我病了,病的很重。”
如柏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又担忧的说:“可静园那边,能骗得过么?”
如筝笑着拍拍他头:“这你不用管,只要能让老太君有个由头过来,就行了。”再说……我也没打算骗她们……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又定下心细细jiāo代了如柏几句,就亲自送他翻过院墙,听他安全地走远了,才返回房间。
合上门,如筝静静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容颜,自己的脸是那么苍白,只有眼睛里,还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成败,便在此一举了。
自第二日起,如筝便不再进食,每日只喝点清水,第三天,也就是约定日子的前一天的晚上,如筝让浣纱在浴桶里灌满井里打上来的凉水,自己关了房门,一步迈入水里。
平日里只觉清凉的井水,如今却让她觉得冰冷刺骨,她咬咬牙,想想屈死的娘亲和无助的如柏,还有忠心耿耿的丫鬟们,心一横用力蹲下,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如筝仰着脸任泪水流下,又慢慢屏住呼吸,将脸埋在水里,再抬头,泪已和清水相混,看不出痕迹。
第二天午后,老太君接到如柏的密报,带着韩、张二位嬷嬷并一干丫鬟婆子,浩浩dàngdàng地向着沁园而来。
薛氏收到消息,冷笑了几声吩咐到:“去前面看看侯爷散值了没有,若是回来了,马上将他请来。”丫鬟答应着去了,拍拍又急躁起来的如婳,笑到:“想要装病谋取老太君同情,她也不想想侯爷的xìng子,这样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凌氏太君赶到沁园时,看到的是进进出出焦急忙乱的小丫头们,和含泪迎接自己的浣纱等人,老太君拂开众人,快步走到如筝床前,只看了一眼,便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沁园下人都是死的么?!小姐都病成这样了,竟没人去回我,没人去请大夫么!”她一边说,一边用上赐的蟒头檀木拐在地上点着,紫檀木和青石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声声震人心魄。
满屋子丫鬟婆子见她动了真怒,一时都噤了声,老太君环视了一圈,将目光放在崔妈妈身上:“崔氏,你是如筝的nǎi娘,也是沁园的管事妈妈,你来说!”
崔妈妈应声上前跪下:“回老太君,我家小姐自那日从东书房回来之后,便一直茶饭不思,既埋怨自己惹了侯爷动怒,又忧心却婚不成,奴婢们也曾经多次相劝,可老太君您知道,我家小姐一向是个心重的,连日来忧心懊悔,渐渐茶饭不思,再加上……室内炎热,人就这么瘦下去了,昨儿晚上睡下还好好的,谁知今早就发起了高热!奴婢们也曾求守门的妈妈们去回了夫人请大夫,可妈妈们说夫人在忙着盂兰盆节祭祀的事情,又说奴婢们jiān猾,谎报大小姐病情,奴婢们也无法,只得先用水给小姐降温……”
老太君越听越怒,听她说天气炎热,才发现屋里并未用冰,果然热的如蒸笼一般,刚要问,马上又明白了个中关窍,不禁怒道:“这些杀千刀的老奴,筝儿不过是闭门思过,她们便当宫里失宠入冷宫的妃子来待么?这等势利小人,就该打死!”
韩妈妈见她动怒,赶忙上前一步:“老太君所言极是,不过此时那些奴才都是小事,还是赶紧给二小姐延医问yào才是,切不可再耽误了病情啊!”
老太君点点头,叹道:“是我老糊涂了……雪柔,你亲自拿我的牌子到太医院,请当值的太医过来看诊,要快!”
韩妈妈自领命急急去了,老太君则拉着如筝滚烫的手,忍不住老泪纵横:“我苦命的囡囡,这是造的什么孽哟,若是早知你这么想不开,祖母管他拂不拂谁的面子,早就应该来看你的。”
林侯带着薛氏赶来时,正好在屋外听到自家母亲这一句,面色便沉了几分,隐隐还有一丝尴尬,他几步走入屋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