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要设宴宴请各家亲贵,父亲母亲也要去,二哥哥是嫡子,想来也要去的,只是不知除了带上那位大小姐……”如书说着冲静园的方向努了努嘴,一副不屑的样子:“还会不会带谁去……”
如筝听了心里一动,前世每逢这种场合,薛氏便会以她身体不好为由不让她参加,甚至都不会通知她,今日这个消息看来还是来自徐姨娘的眼线……
如书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多留,告辞出去了,如筝赶紧张罗着给她带上新制的糕点,笑着送她出了院子。
送走了如书,如筝便斜倚在里间榻上想心事:前世的自己便是这样被薛氏养在深闺里,看似百般宠爱,却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以至于他这个侯府嫡女直到出嫁都没能真正融进京城贵女的圈子里,更不必说出嫁后的贵fù圈子了,今生她不想再这样任人摆布,却又不能就这样贸然跑去求薛氏带自己去,一时无法,只得暗叹自己今生依然是步履维艰。
不料没等她想出对策,老太君却先将她召了去,当着薛氏的面,让如筝准备参加此次春日宴,如婳也笑称今年终于能和大姐姐作伴参加了,如筝假意推辞了几句,也应了下来,待薛氏走后,老太君又细细叮嘱了她要当心的地方,便叫她回沁园准备。
从慈园出来,如筝还似在梦中,她知道这必是老太君为她说了话,心下感动之余,也颇有几分忐忑,不知自己能不能应付这样的大场面,转念又暗下决心: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在京城贵女圈子露一露脸。
如筝回到沁园,便招来崔妈妈和众婢子细细准备了起来:衣着既不能太简朴也不能太扎眼,要既能衬托自己容貌,又不可压了更尊贵的太子妃等人的风头,首饰也要得体,千万不能逾制,再加上侯府因和凌家的关系被视为恭王一党,正是太子一派的政敌,此次赴宴更要谨言慎行,一时沁园竟如临大敌般的紧张忙碌起来。
几日忙碌,转眼便到了三月十二,一大早如筝便被崔妈妈叫起,匆匆吃了早膳,便坐在妆台前细细打扮起来:
如筝虽未及笄,离十五岁也就还有几个月了,又赶上春日宴这样的大场面,便也让待月细细地梳了个大姑娘惯梳的元宝髻,用两条金镶绿松石的链子扎了,发髻正中缀了个金莲花点翠的分心,鬓边垂发上坠了两颗赤金镂空碎镶紫水精的挑心点缀,显得富贵又活泼,虽然像他这样的京城贵女便是用一两支短流苏的步摇也算不得太逾距,但保险起见,她还是舍了,只带了一支梅花素金的簪子。
因是宫宴,如筝也细细匀了一层薄粉,颊上轻扫了胭脂,又用同色的胭脂点了唇,便起身接过早已备好的樱色jiāo领挑绣折枝百合的短袄配白罗绣七彩草虫纹的马面百褶裙外衣,仔细穿好,因早间天凉,又加了一件素面滚藕色云纹襈边的青色披风,便匆匆带了也是精心打扮过的浣纱和待月,向二门走去。
行至二门上,略微等了一会儿,便见薛氏带着如婳施施然走了过来,如筝赶紧上前见礼,便随薛氏出了门。
母女三人上了薛氏的绿呢帷车,跟着骑了马的林侯和如柏,朝着皇城左近的太子府行去。
车行在青石路上,如筝觉得车内闷热,便将披风解下,放在一边,薛氏看着如筝笑到:“筝儿是大了,这一身装扮亮眼又得体,看来必是精心选了的。”
如筝心里一沉,脸上却笑盈盈地:“母亲夸奖了,筝儿哪会打扮呢,这还是丫头婆子们一起帮着参详的,女儿容貌平常,也只能靠衣装略加点缀,也好不失了侯府的面子,哪像妹妹,平日里便是明丽无双,如今仔细打扮了,更是把满京师的世家女子都比下去了。”如婳听了她的话,虽然知道她未必十分真心地夸赞自己,心里却也受用,当下甜笑到:“大姐姐谬赞了,我也是靠母亲参详着打扮才勉强能见人呢,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