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乐享安稳人生,谁知道,半年后自己仍无所出,婆母廖氏便做主,给苏百川的两个丫环抬了房,虽说是婆母之命,但毕竟是新婚不到一年,如果苏百川拒绝,廖氏也说不出什么,可他却欣然应允,从此日日流连姨娘房中,先后生下了庶出的两个小姐,如筝想要过来一个在主院养,试探着和苏百川一说,没想到他却拂袖而去,留下如筝呆坐流泪,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不好,在京城世家大族里,嫡子晚于庶子出生的多了,甚至主母无子,将庶子当做嫡子养的都有,为何她堂堂国公府世子正妻,想要一个庶出的女儿都不得?那些日子,如筝对着苏百川便没什么好脸色,苏百川来主院也越来越少,如筝以为冷几日,他便会回心转意,谁知道,直到大姨娘为他生下了庶长子,他还是冷待自己,甚至连初一十五,都不愿到主院做做样子了,一年前,婆母廖氏以如筝多年无所出且持家不利的理由,做主为苏百川迎娶了如筝的继妹,也是定远侯续弦薛氏所出的嫡小姐林如婳为平妻。
如筝满想着在府内时最亲密的姐妹如婳进门后能和自己一心,帮自己挽回丈夫的心,效仿娥皇女英般成就一段佳话,谁料如婳对自己的频频示好态度冷然,却迅速将苏百川笼在了自己院中,更是成亲半年多便有了身孕,如今已经显怀了,苏百川却依然夜夜流连她的蕉声阁……
想到这里,如筝心里一痛,泪湿绣枕,虽然她隐隐也听说了如婳笼络苏百川所使的那些手段,却不敢相信那能是如婳那样的大家闺秀做得出的,这些,她做不到也不屑于去做,她更不愿相信,自己心中谦谦君子,道德典范的苏百川,会是那样一个沉溺女色之人。
如筝心内愤然,却莫名涌上一阵睡意,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声音焦急:“小姐,快醒醒!快醒醒啊!”如筝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屋外竟然已经天光大明,她奇怪自己今日为何睡得这样沉,随手抓过床尾搭着的中衣:
“浣纱,怎不早……”她突然愣住,逆光下是一个男人匆匆穿衣的背影,却不是自己熟悉的苏百川。
男人回头,满脸张皇:“嫂……嫂嫂……我不知道……我……”
如筝脑子“轰”地一声乱了:“三叔?你怎么?!”
一旁的浣纱着急地抓过衣服帮如筝穿戴:“小姐,你就先别问了,咱们这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三少也不知情,我早上迷糊起来,就看到……看到他躺在……”
如筝脑内如同乱麻,一边木然地任浣纱给自己穿衣,一边看着自家相公庶出的三弟苏有容对着自己不停作揖:“嫂嫂,嫂嫂大人,小弟实不知是怎么进到嫂嫂大人闺房的!我……”
浣纱一把推开他:“有容少爷,您有时间在这解释,不如赶紧偷偷回劲节轩吧。”说着匆匆推他从后门走了。
如筝妆容凌乱,呆坐在床榻上,身边的锦被还依稀残留着苏有容的温度。
“浣纱,怎么回事?”她问。
“小姐,奴婢也不知,咱们肯定是着了迷香一类的东西了,奴婢和夏鱼都睡死了……”浣纱一边迅速收拾着床榻,一面急急说到:“三少昨夜喝了酒,据说是深夜才由小厮送回来,八成也是中了别人的算计,要不是三少翻身,打翻了床前桌上的茶水到奴婢头上,现在恐怕您和他已经……”
听了她的话,如筝冷汗涔涔,若是今早自己被人发现和小叔躺在一张床上,恐怕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到底是谁要害我?!如筝一边穿鞋下地,一边努力思索,一个名字呼之yù出,却又被她深深压下,能够有能力也有理由这样做的,只有一个人,可她……可她怎么会!
不容她细想,松涛苑外便喧嚷起来,如筝隐隐听到是夏鱼的声音,高声解释着什么:
“我家小姐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