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般我们那儿乡里处对象,少说也要处上一年才成。扯了证儿,才能同居试婚。等到磨合得差不多了,才正式举行婚礼。”
黄叔叹气,“甜甜,要是你没准备好,黄叔帮你说说去,相信莫总会理解的。就算不理解,咱也不能勉强自己,是不是?你放心,现在黄叔要升高工啦,以后你想干啥,都不愁那点儿钱。你可千万别自己去钻那牛角尖儿,要是下次再出事故,少根指头啥的,回头下去我怎么跟你爸妈jiāo待?他们就你一个宝贝女儿,就算现在不在身边,咱小蜜儿也是黄叔和你叔叔眼里的小公主啊!咱不勉强自己,成不?”
甜蜜听着听着,不知咋滴,突然就抱着黄叔哭了起来。
她也没想到,一个卢彩丽,根本不熟悉不了解的局外人,为啥一来就把她心里的一座刚刚筑好的城给推翻了。
事情不知怎么的,传到拉丝那里,拉丝才知道卢彩丽在背后使的小手段可真不少,立即给宁非欢强调了一番,害得卢彩丽之后就再也没能踏进斯科达六楼以上。这意思就是,卢彩丽其实也上过大厦,可惜门禁只达到六楼下的工厂车间层,满眼的蓝领工人来来往往,喧哗不断,六楼之上就跟云泥之别似的,她看着高高的天井,白环般的扶栏,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进不去啊,郁闷得狂呼乱叫对着门禁还各种威胁,都没人理她,气得差点儿吐血。
拉丝找甜蜜一起吃饭,甜蜜的情绪就没往常那么高。
拉丝说,“傻丫头,男人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没有太多原因可遁的。喜欢就是喜欢!要是弄得那么明白了,就不是喜欢了。”
甜蜜叹气,“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他就喜欢我呢?我想,当初若是我不来斯科达工作,我和他的世界完全就是永远不可能相jiāo的平行线。他永远只会遇到像小晴那样的贤惠淑女,或者精致名媛,根本不可以跟我这种小草根有任何jiāo集的。”
拉丝差点就说,你错啦!如果莫时寒遇不到你,这辈子只会一直打光棍儿,成为名符其实的科学怪人,根本不可能有“成家”这个念头。
“甜蜜,你只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而矣,这和寒寒没有关系。你知道吗?”
甜蜜看着拉丝认真的眼神,仍是没啥力气地垂下了头,戳着碟子里的饭菜,喃喃着,“我现在都不能算是一个健康的女人,能有啥信心呢!”
说话间,旁边杯子里还热着甜蜜得定时喝的补气血的yào。这都是在华伯那里开的yào方,定时熬好了送来的。
拉丝瞧着姑娘的郁结之处,心有戚戚,也没有再劝什么,就留人在自己办公室里做起了美容面膜,听听轻音乐什么的。
回头就跑去跟宁非欢商量了一下。
等到一个午觉过去,甜蜜被拉丝摇醒了,“妞儿,来来来,快跟姐来看场好戏。”
甜蜜不明所以,脑子还浑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被拉丝拉到了一间办公室,等她看清楚地方,差点儿惊呼,“这,这不是宁总……”
“嘘~”
拉丝拉着甜蜜躲到了一组皮沙发后,目标就在前方几米处的办公桌之后。
很快,两个脚步声传来,一个沉稳有力,另一个轻盈急促。两人的声音也很快飘了过来,正是宁非欢和卢彩丽。
“阿欢哥哥,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就要被当成那些粗俗的工人一样,关在楼下了。那里可真是吵死人了!”
六楼下几十个车间,近百个流水线,机械的声音大,但也没有卢彩丽那么夸张。
宁非欢走到桌边,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礼貌地问了一下,卢彩丽要喝什么。
卢彩丽立即笑着说,“阿欢哥哥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就……”
这后面的声音变得低柔,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