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突然又打开了,一个中年fù人急急地追了出去,但路口已经不见甜蜜身影,却让她一眼看着了曾明阳,瞅了几眼上前问出了身份,就把一张纸条塞进了曾明阳手里。
这中年fù人正是马婆婆嘴里的儿媳fù儿,王阿姨,她说,“这是我婆婆让我拿出来的当年的借条,麻烦你们帮我还给甜蜜吧!其实,我婆婆还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她……她就是太心疼我公公了,有些意难平吧!不过,她这样,其实也是想让甜蜜放弃还债,这样小姑娘也少一些负担和压力,毕竟公公都已经过逝那么多年了。只是没想到,每次婆婆骂得那么难听,这小姑娘xìng子也那么拗,每年都来,还给我女儿送小礼物,算算,都有十年了。不容易啊!之前,真是对不住了。”
莫时寒将纸条一把夺了过来,冷着声儿说,“甜蜜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
王阿姨怔了一下,问曾明阳这人是谁啊,她还以为只是路人一个呢!
曾明阳别别嘴,有些不情愿,却又忍不住得瑟了一句,“那是我准姐夫,这回过节陪我姐回来跟我爸妈商量婚事儿的。我姐夫,在芙蓉城开了一个万人大工厂,明年就要上市了。”
哼!他发誓,这绝不是为了吹捧那个疯子,只是为了让“野姑娘”在这些看不起她的人眼里,彻彻底底风光一把。
王阿姨一听,就笑了,“我说那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原来……太好了,甜蜜真是个好姑娘,这小伙儿不仅长得俊,还真有眼光啊!回头要是他们结婚,给咱们捎个信儿啊!这么多年,大家也是有缘的,我和他叔一定要过来喝杯喜酒,包个大红包啊!”
“这个嘛……”
切,谁稀罕你家的破红包啊!
当然,曾明阳是不屑说出口的,表面上敷衍了几句,赚回了面子,急急地去追那两人了。
……
莫时寒回忆着,那个小帐本上的债主们,数量不多,但也不少。
这些债主里,不可能都像黄叔那一家一样好相与,还把甜蜜当亲人一般,多方照拂着。自然,在接下来的跟踪观察里,也没有那么多像马婆婆那样尖酸刻薄,用着一种伤害的方式来表达对小姑娘的关怀。
之后的三个小时里,莫时寒跟着小姑娘,竟然接连走了三五家债主。
曾明阳跟上来后,说,“这几家,应该是债务比较小的,大概就几千块吧!不过要真是利滚利,到现在也的确每一家都要还上万把块左右了。”
看着甜蜜每出来一家,都能收回一张小白条,证明了曾明阳的情报应该没有假。
“啧!看来这几个月赚的不少。你是不是偷偷补帖了她的?”曾明阳有些不确定地问莫时寒。
莫时寒道,“没有。”
如果算免费的水电、伙食费的话,也算是有的。可这些东西在莫时寒眼里,根本啥也不算。他看着姑娘挨家挨户地送礼,道节日祝福,并且在每一家债务完结的家门前敬一个礼,说上那么一句“感谢”,这心里的滋味儿别提有多复杂了。从最初的愤懑、心疼,有些埋怨这丫头怎么能苏得这么外焦里嫩,任人欺辱;可渐渐的,随着那些债主的种种态度,反应,和周人的赞叹感慨,有一种情绪开始在胸腔里膨胀再膨胀。
如果一定要给这个情绪安上一个名字,应该就叫自豪吧!
他莫时寒看上的妞儿,果然非同凡响!
有傲骨,有毅力,有尊严。
他知道,这事儿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尚且艰难不易,他的“幸运女神”凭自己的力量走过一年又一年,完成这么一份沉重的责任,让人想不竖大拇指都难。
有债务人在事后对他们说,“其实,当年那几千块钱,我们一些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