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因为看到姑娘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才想到她是个孤儿,内心该是极渴望父母之爱的。对于表弟的选择,也十分理解。
莫时寒暗骂自己一句,轻咳一声,“抱歉!你表弟……有自己的决断,也挺好的。就算以后有事儿也没关系,反正只要在芙蓉这个地界儿,有问题我都可以帮忙解决。”
随即想了一下,他认真看着姑娘,“要不你和黄叔还是搬回厂里住吧?高工都有**套间,这样你也方便付我租金。”
甜蜜一听,初时觉得挺好,可细想就立马摇头,连声说“不行”。可又觉得这样拒绝太不给**oss面子了,又变得不安起来。
“那个,莫大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事儿涉及到黄叔,我一人不能拿主义的。再说,那里离小力的医院很近,照顾小力也方便。”
莫时寒又说,“这都是小问题。那医院院长我家都认识,要做安排就是一句话。只要……”
甜蜜仍是摇头,神色间浮起一层疏离,连身子都朝后挪了一点,这样的肢体语言,让莫时寒到嘴的话,也弱了下去。
“莫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真的不合适。”
莫时寒看着那垂下去的小脑袋,就像又缩回乌龟壳儿的小乌龟,心中又是一片翻涌,终还是忍住了。
不合适?不般配?不妥当?
……
那么究竟什么才是合适?般配?妥当?
那晚第一次与小女人愉快相处后回家,父亲又跟他谈起一些事。
“照你这么说,这个女孩子的个xìng相当强,这都是十几年**生活打磨出来的,真xìng子。但这样的xìng格,也可能让她陷入一些困苦中。要帮她,就必须获得她的信任,只有她把你当自己人,才能接受,并且发生改变。”
“儿子,你想小时候借邻桌橡皮擦,对方会拒绝吗?因为你们处于一种平等的状态。但要是人家向你借一辆汽车,借你爸爸妈妈,你会答应吗?像借个十几万块钱,放在涪城那样的小城市,普通人年薪都没过十万,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你即不是她的同桌,也不是一个生活小区里的邻居,更不是青梅竹马,亦不是真正的恋人同学,她能接受,她敢接受吗?你们之间的差距,除了女孩子**生产建立起的自尊自强,还有整个社会舆论的误导和压力。”
“除此之外,最可怕的,还是来自于她那样强烈的自尊自强之下,包裹着最柔软的、最容易受伤害的,自强又自卑的心。”
“就因为她内心深刻地觉得,你们两不是在一个世界,不在一个水平线。就算你给她一顿橡皮擦一样轻巧的午餐,她都可能跟你斤斤计较,要与你aa制。”
父亲的分析,开始他没听进心里去,但说到这时,他就忍不住抚额暗叹。姜果然是老的辣,竟然都被父亲说中了。
他也才发现,她所要求的,顾虑的,担忧的,不安的,紧张的,并且一直在寻求一种她想要的安全感的东西,就是一种平等的jiāo流礼尚往来!
她很善良,也很小心翼翼,她不敢接受超过她能创造的价值以上的帮助和好意。
“但是,若是她的亲戚朋友,就可以为她提供食宿,她应该也会付出一些钱财和帮助。若是关系再近一些,是她的父母。那么更大的付出和帮助,她就算觉得父母辛苦,也会因为这是亲情之间的爱,而顺理成章地接受了。”
“可是现在这情况,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她的亲人啊?”瞧瞧,现在只要他稍一靠近她,她就像根弹簧似地弹开了,要么就像刺猬似地将人扎走。
“呵,儿子,其实你看看你和小欢、拉丝,你们三人的关系。创业的时候,儿子你的家世底子最好,其次是小欢,但他家的支援基本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