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量记得。”
——那就是不会去记。
他继续说:
“你很久没有喝酒了,我储存的龙舌兰酒精纯度达到百分之五十六,实验用,你昨天晚上喝了整整半瓶……如果你在葬礼上醉倒,可没有人把你送回来。”
——他的关心方式一如既往地欠揍。
“三瓶伏特加对我都是杯水车薪。”
路德维希晃了晃手里的果汁:
“这一点酒精对我没有影响,我只是怕睡着想清醒一点……我讨厌喝醉。”
她的眼神的确很清醒。
夏洛克把手里的本子随手塞进壁炉里: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我会联系。”
路德维希没再说什么,把果汁放在桌上,走进自己的房间,搬起棺材盖。
夏洛克站在门口:
“需要我帮忙吗?”
路德维希没有回头:
“谢谢,但我想自己来,并不重。”
……好吧,这种材质的木料密度的确不大,他理解她一晚没睡早起迫切想要锻炼身体的心情。
夏洛克顿了一会儿,并没有走开:
“那需要我联系搬运工吗?”
“我已经联系好了,殡葬馆的人会来接。”
他的脸安静地躺在漆黑的棺木里,除了有些苍白,鲜活得就像睡着了一样。
随着棺材盖被合上,光线也慢慢消失。
他就这样沉入了黑暗,她心想……就像他活着的时候一样。
……
路德维希在棺材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从合上盖子开始,就一直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差点把自己憋窒息。
一转身,差点撞上夏洛克结实的胸膛。
夏洛克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杯水,递过来,神色淡淡。
“谢谢……不过,你居然会倒水?”
路德维希愣了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接过:
“福尔摩斯先生,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麦克罗夫特终于打算废除女王,拥立新王了吗?”
“你这句话放在中世纪就是叛国罪……先别喝完,你还要吃yào。”
路德维希咬着杯子:
“我说了我没有喝醉,不用吃醒酒yào。”
“不是醒酒yào。”
夏洛克伸出另一只手。
手心里躺着三枚yào片,一枚淡黄色,两枚白色。
路德维希沉默了一会儿:“不是醒酒yào,那是什么?”
夏洛克望着她,平静地说:
“氯丙嗪,氟哌啶醇和五氟利多,控制你幻想的yào物。”
路德维希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棺材。
“不,我不吃……我知道氯丙嗪是什么,它会影响我的多巴胺和乙酰胆碱平衡的对吗?锥体系被损害,我出现运动障碍怎么办?你抱我下楼吗?”
夏洛克站在那里,没有后退,也没有前进。
“是锥体外系而不是追体系……如果你对这些yào物有了解,就应该明白,适度摄入对身体不会造成长久的伤害,这里只有十毫克。”
“那也是伤害,一毫克也不行。”
她把杯子里的水撒在地上:
“我没有病,我不吃。”
他看着玻璃杯子掉在地毯上,打了一个滚,不动了:
“把水倒掉是没有用的,如果你能把lún敦所有的饮用水都撒在地上,我就从法国空运。”
路德维希按住太阳穴:
“这是我的大脑,我比你清楚,它很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