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开这问题,跟他说今儿让御膳房做了什么菜色,拉着他去更衣。被在屏风后又小小占了番便宜,挽夏红着脸出来时,配殿已摆好饭,沈沧钰将人直接抱坐着,比以往都殷勤的喂她用饭。挽夏有些莫名他带着明显讨好的举动。
她怎么觉得自家的夫君看他时,总透着股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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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八月,应天府闷热的天气缓解,秋意染满了整个皇城,入眼全是一片绚目的金黄。
“给两位相爷,还有几位国公侯爷府邸都送些去,冯相那缝喜事,数量比别处多一倍吧。”挽夏吩咐着内务府总管,将进贡的一批秋菊分了下去。
内务府总管弯着腰应是,转珠子转了转,问起另一事来:“娘娘,冯大人喜事将近,礼单可确了?”
挽夏闻言抿唇,淡淡地神色便显出威严来。
内务府总管见此心怦怦地跳,不知自己是哪儿说错了话,叫皇后不喜。
冯大人不是与皇后娘娘自小长大的兄长吗?
挽夏沉默半会,神色再度恢复平静,只是声音有些冷:“此事本宫自有安排,不必过内务府了。”
啊?
内务府总管有些发傻,凡是赏赐下去的东西都会登记造册的,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可他已经不敢再多问,也不管合不合规矩,这皇宫,明面上是皇上最大,可谁人不知皇上什么都听着皇后的。
他识趣的告退,并记住以后别在再提冯大人的事。
待人走了,挽夏才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梨香见此自发上前先帮她将凤冠摘了。挽夏跟着也放松下来。
每回见人都得一身隆重,她到现在也没有习惯,皇后这身行头比当王妃时累赘多了。
“娘娘可要歇会,这忙一早上了。”
一年中秋又临近,虽给各府的赏赐有着去年比对的要清闲不少,可还是瞎忙活整个早上。梨香也觉得自家主子累得很。
“我去寻皇上去。”挽夏揉按一会,觉得头皮没那么紧绷了,示意梨香将凤冠再给她戴上。
一行人便浩浩dàngdàng朝御书房去。
畅通无阻的内入,挽夏便见着眉眼冷清的男子正伏在案上奋笔疾书,明黄色的龙袍将他衬得越发冷峻。
“先坐一会。”沈沧钰没有抬头,依旧在批红。
挽夏走上前,将他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挥退,挽了袖子为他研墨。
“歇一会,用膳后再看。”她轻声相劝。
近来朝堂上因为再加恩科一事闹了几个月,更为沈沧钰大兴儒家思想,有偏捧读书人的倾向,导致武将们觉得地位受威胁。本就文武不和的大臣,日日在朝堂上争长论短,如市井fù人般吵架胡闹。气得沈沧钰一上朝便得发一通怒。
便是如此,文武两家大臣依旧你来我往,叫沈沧钰顺势便将成立内阁制度,集拢兵权之事提前实施。那吵吵闹闹的大臣在发现问题时,沈沧钰已再加强锦衣卫的权利,稳稳收拢拿捏了一批闹得不可开jiāo的大臣。
也是这两日,朝中才因惊惧他的行事,稍稍安静下来。不过,众大臣反应过来后,不支持他各项制度的奏折自然如雪片般堆积。
沈沧钰落下最后一笔,听了挽夏的劝。
净过手,他将人搂到怀里,先亲了她一通,直亲得她软软靠在肩头才罢休。
“下午赔你赏花去,听宫人说新进了秋菊,不少名贵品种。”
挽夏挑着眉看他,样子警惕得很,沈沧钰见此失笑:“午膳便摆到御花园,我已命人做蟹宴,你不是最爱吃?”
挽夏这才笑吟吟应下。
御花园人多,她可不怕他再向上回那样没皮没脸的。
午间,帝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