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名妓大街相争之事。又比如都督同知的嫡长子,能文能武,十八岁的年纪已在大宁卫身担千户一职,却是被传出未定亲房里丫鬟有孕一事。还有什么好男风的,身子有隐疾的,五花八门,打击了苏氏。自那苏氏也就开始婉言暗拒,凌家才算过了大半年安稳日子。
可如今,苏氏又开始有了想给女儿寻个好婆家的心,收到风声的各家自然又开始蠢蠢yù动,更想不到连凌昊也有些坐不住了。他舍不得女儿嫁出去,可也真不能就让女儿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啊,夫妻俩便又想着合力物色个好人家。
挽夏不说话,苏氏叹了口气,愁思也跟着起来了:“其实也不是爹娘想早早把你嫁出去,实在你到了说亲的年纪,若是我们没有点动静,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这边有什么问题。万一被传出不好的话出去,可就是爹娘将你给耽误了。”
“娘亲说的哪里话。”挽夏也跟着叹口气,“我xìng子不同别家贵女温婉,又有个郡主封号,一般人家自然是多考虑的。没有哪家婆婆希望自己被儿媳fù压一头。”
此话当理,苏氏默认,这也是一层的原因。另外便是北平武将世家为多,其实很适合与他们家结亲,可那些武将代代下来也不可能一直繁荣昌盛,有着爵位名头的多了去,但更多的是剩余个空架子。
若是一般世家,他们夫妻又怕女儿嫁过去要吃苦,陷入内宅的琐事、净跟妯娌为了一亩三分地的利益去争去抢。左右都不合适。
早知道当初还不如不给女儿请封了。
苏氏心里起了无奈,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挽夏今日在围林的事。
桃香给母女俩添水,感叹了一句:“今儿围林可真是热闹,连难见着的亲王都去了。”
“亲王去了围林?”苏氏也被勾起了兴趣,示意桃香继续说。挽夏此时一个眼刀就甩了过去,桃花心下一颤,险些连托盘也没有握住。忙转开话题:“奴婢也是听说的,倒没有遇上。”
“说起亲王,他今年二十了吧,怎么也没有听到要娶亲的消息。”
挽夏见自家丫鬟总算没说漏嘴,松口气之余含糊回着:“谁知道,皇家人娶亲不是都很多规矩,选人讲究也多。”
苏氏想想也是,“你这么一句,托大的说,你也算半个皇家人……”她话落,突然变了脸色。“你这久久未说亲,皇上那不会有什么想法吧,昨儿你爹还说皇上送来的信里提了一句。”
皇帝有什么想法?
挽夏心间冷笑,他的想法可多了,信里提那么一句,恐怕也变相在点拨父亲吧。皇帝应该是不愿看到凌家和勋贵,特别是和当权的勋贵结亲。
“圣心难测,许是就那么提一句,娘亲也别太过忧心了。”挽夏安抚着,苏氏却因提起这茬又想到别的来。
她怎么忘记了京城呢?!
如若北平没有适合女儿的,京城肯定有,而且女儿有着皇帝义女身份,即便他们凌家不知要在北平呆到何时。可应天府就在天子脚下,女儿嫁回应天府也不怕有人会欺负,况且麒儿也在京城。冯家又是正当权。
苏氏想着双眼一亮,也不再和女儿絮叨亲事不亲事了,风风火火离开回到院子要写信送到应天府去。
挽夏在苏氏走后,就靠着大迎枕发呆,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腰间荷包,感受着里面龙佩的棱角。不过两年,她发现沈沧钰说话越来越难懂了。
此时大缸里的鲤鱼突然跳了一下,溅起悦耳的水声。
挽夏回神,趿着软底绣鞋走到缸边,发现是两只乌龟在水里追着鱼儿在戏玩,缸里的荷叶都被拱得沉沉浮浮。看着已经茶缸大小的乌龟在荷叶间钻来钻去,模样憨憨的可爱,挽夏也露了笑来。而沈沧钰今日取笑的话又浮在脑海,还有被他发现自己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