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她拉了回来:“小姐,您这又是闹哪出,要吓死奴婢了!”
她只是笑笑,去了沐浴。
一刻钟后,挽夏清爽的爬到床上,桃香见她也不看话本,便熄了灯躺到不远处的长榻上。
挽夏窝在被子里,突然又坐了起来。
刚才沈沧钰看到她笑了,他在高处,他是怎么看到她在笑的?!
“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才躺下的桃香听到动静也跟着坐起来问。
管他怎么看见的。
挽夏收起疑惑,复又躺下,拉了拉被子:“没事,早些歇了吧,明早就到码头了。”也许她爹爹也会在码头接他们。
她话落许久,却没有听到回应,屋里安静得出奇。
她皱了皱眉,想到什么掀了帷帐。
身材颀长的男子正立在床前,一双桃花眼在黑暗中异常明亮。
早就缩成团睡觉的元宝察觉到来人,懒洋洋睁开一只眼,喵一声,又继续闭眼睡觉。
挽夏好笑又好气:“七皇叔这夜闯姑娘家闺房的技术是越来越娴熟了。”
不用想,她家丫鬟又中了什么昏睡的东西。
着月牙白中衣的男子走上前两步,挽夏挑眉,今晚他倒是沉默得很,惜字如金。
她才想着,哪知男子高大的身子便压了下来,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脸都快要憋红了。
挽夏气得用手推他,他现在是越来越乱来了!
可推了好几下,他依旧一动不动的,她这才觉得有些奇怪,艰难伸出手去掰起他脸。缠在他眉宇间的是少见的疲惫之色。
她眉心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凌挽夏……”他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很轻,“我出去了几天,跑死了两匹马才刚赶回来,好几天没有睡觉了。”
出去了?!
挽夏拧紧了眉头,怪不得这几日没见着他。
可是又做什么要紧事,几天没睡觉,可不是累。
几天没睡觉不好好歇着,还爬窗,也不怕一闪神掉河里了!
挽夏又要伸手去推他,他却就那么连被子压着她,将头埋在她颈窝间,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这人……
听着他轻缓的呼吸声,挽夏哭笑不得,要睡觉也挪一下,真是想要把她压死啊。她推了推他,好像没有刚才那么难撼动,还配合她似的往侧边滑。她终于从被子里爬出来,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被子从他身上抽出,然后再重新盖到他身上。
是真的太累了吧,这样的动静他都没有醒来,挽夏微喘着气伸手拭额间的细汗,一只大掌此时从被子里伸出直接将她揽了进去。
挽夏低呼一声,随后拿手掐他缠上自己的胳膊:“你居然装睡,你也不知道你有多沉!”
小姑娘气得双眼在黑暗中冒光,沈沧钰模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凌挽夏,我真的好累。”
轻轻一句,挽夏什么气都又消散了,兀自叹了口气。
刚才他能看到她笑,是因为他从外边回来刚好看到她在窗前吧,究竟是做什么去了。
挽夏也任他揽着了,还伸手将被子拉好,他此时又开了口:“明天就要到北平了,我知道你想什么。我说过的,我先暂时忍着,等哪天我忍不了下去了,我就真动手抢人了。”
大半夜来是来威胁她的?
挽夏也是算服气了,心间更有股暖流轻轻流淌着:“你就快睡吧,就是抢人也得有力气不是?”
他又沉默了许久,挽夏才听到他嗯一声,随后沈沧钰是真的才睡了过去。在那让他觉得安宁的气息间,睡得很沉。而他一直也霸道的揽着她未曾松开一分,似乎是在宣誓着他的执着。
挽夏这夜也睡得很沉,在恍惚间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