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回去,把荔枝送到苏氏嘴里:“孙女忘记了,荔枝上火,上回朗中还说祖母yīn虚火旺,祖母是不能用这个。孙女险些就犯大错了。”
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挽夏现下的作派就是,着着实实让凌老太太要被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偏生还挑不出她一个字的错来。
苏氏却是险些乐得被荔枝呛着,女儿在家惯来不喜欢和人多计较,对婆母无理的时候也只是笑笑就不理会,今儿叫她是开眼界了。女儿气起人来比用钝刀子扎人还狠。
“三妹妹,荔枝可以一会儿吃,还是先让我们给王爷请安才是正理。”凌挽静坐不住了。从一上船开始,她双眼就被皇家的奢华富贵迷住了,刚才在上楼梯的时候,她看到上边雕刻的鸟禽双眼居然用了宝石点缀。那只是楼梯!
挽夏就嗤笑一声,视线很不客气的在她脸上转了圈。
凌挽静被她的态度激得瞪大了眼,挽夏抬手指了指岸上立着黑压压一群官员:“你瞧瞧外边站的都是些什么人。”
“三品到最末等的大员,听闻还是一大早就站那儿了,人家是御封的官员,大人!七皇叔只派了王公公去说一声,你以为亲王是说见就见的?想见就见的?!还是说二姐姐你以为你的身份高过这些官员?”
凌挽静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怒视着她道:“我们家和这些官员又不能比做一谈!”
挽夏脸上笑越发灿烂起来,朝她摇了摇指头:“我们?对啊,我们家因为有了我官拜一品的爹爹,颇得圣宠。可那是我们长房,便是你上得这船也是因为我如今顶着个郡主头衔,可这些是我们长房的荣誉,而不是你们的!”
“挽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老太太有些听不下去了,她这是在划分界线。
“祖母,我话里的意思您老家应当比我更明白。”挽夏唇角含笑看向她,眼中却是一片冷意。“我们是一家人不假,可你们想利用我的便宜来行龌龊事,那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们想要攀高枝可以,但请别打着我的名义,今儿我让你们上得这船,也可以将你们直接撵下这船。这话我也只说一遍,要见王请你们另想办法,别连带污了我的名声!”
“凌挽夏!你这是要反了!”凌老太太拍案而起,气得手直发抖指着她。“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你的仁孝恭顺呢?!你的女德女训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凌挽夏亦站了起来冷笑:“老太太身子不舒服,你们快送老太太下船去。”
顾妈妈与梨香桃香忙应一声,二话不说挤开凌挽宁姐妹就去拽上凌老太太胳膊。
没想到孙女这样强势,凌老太太浑身都在颤抖,想骂人却一句都又说不出来,胸口憋得阵阵生疼。
“您如若乖乖的下船,那您还能保存些脸面,外人不会知道你拿了孙女作由要行什么事。我两位姐姐起码名声还能保得住,将来还能稳妥当个官夫人,不然她们就只有去当了姑子的份!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好心却害了人。”
挽夏句句像刀子扎人,凌挽静听得脸都白了,她没想到还有这一层能让挽夏拿捏着。凌挽宁此时异常平静站起身来:“三妹妹说得是,祖母今儿不太舒服,我这便陪祖母回去歇着。”
凌老太太睁大眼狠狠就盯向她,她却只是笑笑,柔声说:“祖母小心脚下。”真的硬拉着凌老太太下了楼梯。
“我改日再来陪你说话,那位回去怕又得一顿闹。”苏氏站起身来,捏了捏女儿的小脸,也跟着匆匆离开。
挽夏站在窗边看众人远去的身影,视线定格在她大堂姐身上,觉得今儿挺有趣。她作梦也不会想到凌挽宁居然会劝走凌老太太。
二房还是有那么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今日她算是和凌老太太撕破脸皮了,但也无可奈何,凌老太太是那种善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