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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两人喊道:“我讨厌你们,都是你们把我母亲赶走的!”

    苏氏听得直皱了眉头,挽夏霎时面若寒霜,冷眼看向在边上战战栗栗的nǎi娘。

    凌景曜nǎi娘被她扫一眼,腿直发软跪倒在地上求饶:“郡主,奴婢什么都不清楚,也没有在三少爷面前嚼舌根。”

    聪明人说话总是让人寻味,挽夏一品便明了当中意思,抬了抬下巴示意nǎi娘带堂弟离开。nǎi娘磕了个头,拉扯着还攥紧拳头的凌景曜慌乱走了。

    “走了个妖魔鬼怪,却还有魍魉作祟。这样教导孩童,往后岂不是也会让他长成是非不分的xìng子。”苏氏望向两人不见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说。

    挽夏神色已缓下来,无所谓的道:“这事自然只能是让二叔父自己cāo心了,我们再明白也不起做用。”

    女儿所言其实,苏氏也没有了再到福康院的心,接着女儿转身回长房的院子去了。这事到北平她再给夫君提一提也就算尽了伯母亲的本份。

    离启程北平的时间不过还余五、六日,挽夏便跟着苏氏打点一切,将离京后的事都安排妥当。在离京前一日,作为皇帝的义女,挽夏按着礼节到宫中向张皇后辞行。

    皇宫景色依旧精致,可层层肃穆宫墙之间亦让人一如既往的产生压抑,挽夏自重生后,每每接近皇宫这种地方便精神紧绷。

    她随着宫人前往坤宁宫,走进奢华正殿见着张皇后下手还坐名了fù人。

    她悄悄打量一眼,fù人面容有些熟悉,细想着便想起张秀欣,那眉宇与樱桃小嘴可不是随了这fù人。

    挽夏行礼问安,张皇后笑盈盈叫起,伸手指了指那梳惊鸿髻的fù人,说:“这位是我娘家的嫂嫂,这是温娴郡主。”

    挽夏便朝那fù人微微福身,张夫人站起来未敢受她礼,笑道:“前儿牡丹宴臣fù身子不适未能前来,在家中听女儿说起郡主花容月貌,臣fù还很遗憾未能亲眼一见,今儿倒是巧了。”

    听着夸赞之词,挽夏谦虚了几句,心想果然是母女呢,连见面说的话都大同小异。

    寒暄了几句,挽夏说明来意,朝张皇后行叩拜大礼:“温娴明日便前往北平,不能在母后跟前乘欢孝敬,还望母后保重身体。”

    张皇后忙让睛姑姑将她扶了起来,捏着帕子擦拭红红的眼角,竟真是闪着离愁的泪光:“难得再有位女儿,不过处了几日又要别离,本宫这心揪得难受。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到了北平便与本宫来信报个平安。”

    挽夏看着张皇后绣牡丹的帕子晃动,对她言辞莫名生恶寒,她压了压情绪应是。张皇后又道:“你明日启程怕还有许多事要办,本宫方才派人给皇上送汤羹,皇上正处理政事忙得只喝了一口,你便直接出宫家去吧。本宫会将你这片孝心转告皇上。”

    挽夏本意是想再见见皇帝,趁最后机会再表一把忠心,听到此话自然只能应是。又再说了几句要张皇后保重的话便要退出去。不曾想还未转身,有宫人带着位内侍匆忙求见。

    张皇后见来人竟然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汪福,心头一紧,面上不动声笑道:“这是什么风把汪公公吹到本宫这来了。”

    汪福朝她行礼,掐着尖细的嗓声回道:“皇上得知温娴郡主进了宫,恰好亲王亦进宫辞行,便叫奴婢前来请郡主。”

    汪福一番话叫张皇后听得心跳直加速,为不久前才说皇帝不得空的话燥得难受。皇帝只喝了她一口汤,转眼又见了王还来请凌挽夏,怎么想都是没给她这皇后面子。张皇后都恨不得咬了舌头,把先前的话都收回去。

    挽夏心中却是一喜,暗中看了眼面上笑容已勉强的张皇后,随汪福去面圣。她其实一直都有感受到张皇后的敌意与防备,原因她倒是明白的,张皇后娘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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