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卿挽双髻,盼愿两情悦。
沈沧钰心间缱绻,收回沾得满是幽香的双手,轻声道:“好了。”
挽夏真没想到他那么利落,还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去摸了摸,好像是不错的样子。
她再度站起身来,不料又被喊住:“你忘记东西了。”
她侧头,就见他从角落处拾起那枚龙佩。
她视线落在有着莹润光泽的龙佩上,眸光微幽。
她上前一步,伸手取了过来,沉默着将它收入荷包中,又一言不发戴好帷帽,匆匆下了车。
沈沧钰将窗帘撩起一条缝,看着那被白纱遮掩的窈窕身影,唇边笑容柔和,驱赶了他身上的清冷气息,公子如玉,侧颜莹然生辉。
小姑娘收了刺,他是不是要感谢那个算计的人,想着,他又抵拳在唇边轻笑。满手发香沁入心肺。
挽夏走近衙门侧门,说明身份,衙役当即就放了行并领着她入内。
堂中已结案,凌景麒被送到马车上,戚安剪去了他身上沾满血迹的衣裳,用随身带的伤yào帮他止血。怕引得凌景烨怀疑,只得叫衙役送来纱布将他受伤的背部包扎起来。
“不能碰水,这yào拿着,一日两换。结疤后,一日一换就可。”戚安将玉瓶随手丢给凌景烨,心疼的滴血。
上好的伤yào啊,一年就得两瓶,平时都舍不得用,倒是叫这小子占了便宜。
凌景烨立在边上将yào看得真切,那yào粉不过才洒敷好,兄长伤处的血一会就止住了,这绝对是好东西!只是这人怎么看着都戾气满面,哪有一点医者的仁慈。
凌景烨腹诽着,听得侍卫道见过郡主,马车便微微晃动,妹妹钻了进来。
“大哥怎么样了。”车厢内有着浓郁的血腥气味,她邹眉忧心的问。
戚安顺势告辞。
凌景麒挨刑棍挨得皮开ròu绽,亦受了些内伤,却一直清醒着。听到妹妹的声音,想起自己上身未着衬缕只有纱布,忙爬起来想寻衣裳遮盖。可他的衣裳全因血迹凝结,被戚安全剪成了碎布,慌乱中他挣到伤口,疼得汗珠大颗颗从额间渗出,脸却是红得连耳垂都染了粉色。
“挽挽,你快出去!”寻不到东西,他只得严声叫妹妹离开。
挽夏根本没往那想,只看到雪白的纱布上有血迹渗出,惊呼一声更是上前:“大哥,你别动,伤口又渗血了。”
凌景烨也是粗枝大叶的,很认真的盯着兄长道:“就是,大哥你躺好,我们这就回府去。挽挽,你照顾着些大哥。”
他说着动作利落钻出马车,扬声高喊:“回府!”翻身上了兄长先前骑来的黑马,带队出了府衙。
凌景麒连解释都来不急就被丢下与妹妹独处,他整个人都紧绷了,再是兄妹这样的情形也太过越礼。
挽夏见兄长满额是汗,刚边上有干净的细帕,取过跪坐在他身则,小心翼翼为他擦汗。
妹妹的关切,凌景麒感激感动,也因自己衣不蔽体极不自在,肌ròu绷得块块凸起,纱布下的身躯越显精壮结实。伤口也裂得渗出更多的血迹。
小姑娘不明所以,见此只得掀了帘子朝前头的二哥催促,只道大哥伤口还未止血。
凌景烨听得心紧揪,领着队列加快速弃,凌景麒听到妹妹高喊自己纱布又渗血,都恨不得晕过去。这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光着身子,他有些痛恨自己怎么不痛得昏迷过去。
凌景麒在煎熬中往凌家赶,重新换了马匹也准备回王府的沈沧钰脸上却乌云密布。
他刚才听戚安说了什么?
剪了凌景麒衣服上的伤yào,那现在凌景麒是没有穿衣服?!小姑娘可是和他乘马车!
想到他的小姑娘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