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如果仅仅看见她落崖了,不能断定宛歌出事。
最让人担心的是,她之前有没有受伤?又受了多重的伤?
宛歌体质特殊,即便上次温泉的行刺,也没要她的命,这次她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扶苏广袖下,是紧紧握着的拳头,他看了看山崖,合了眸,再睁开的时候,眼眸却更加肃穆深处一些。她这么怕疼,如果在她还没有好透的时候,又往她身上扎上一刀,眼下怕是在一边哭了。想到这里,扶苏更加有些慌乱,直接转了身,几乎毫不犹豫的就朝着崖底走。
此刻,晏益也闻讯带着人赶来,正打算去另一头寻找,但过来时候,便看着扶苏打算下山崖,他猛然一愣,直接上前拦住他;“公子!”
扶苏眼神有些沉,看着自己的晏益,微微颦眉;“晏将军?”
见扶苏脚步停下,晏益也松了一口气,作揖:“此地位置特殊,请公子以大局为重。”
扶苏淡声:“我虽是行监军之责,不必上战场,但既身在边境,如何可以避免兵刃?姑父多虑。”
上将军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拍了拍晏益的肩:“眼下天色尚早,长公子沉着冷静,不过是去找一个人,还有这么多跟着,不会有事的,晏将军若不放下,再让加派一些人手便是。”
晏益皱了皱眉,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这座山就连着松远山,匈奴常常会在附近滋扰生事,寻常老兵都不会靠近,扶苏在上郡,司的是监军之责,不行兵刃之事。他本不该去冒这个险。
扶苏会带着宛歌过来,本就出乎他的意料,后来觉得依扶苏的xìng子,应该能权衡轻重,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然而如今,扶苏却想亲自下山寻人,晏益就忍不住皱眉。
他不该如此耽于儿女之情。
晏益还想出声劝阻,扶苏却直接先声打断:“孤自有分寸,晏将军不必再说。”语闭,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崖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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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上看去,只觉得下面荒草丛生,人迹罕至。但下去之后,宛歌发现,这底下已经被人走出了一条山路,不远处还有条清澈见底的溪流,一些地方还有一些生火的痕迹,看得出这块地方,常常会有人过来。
可是现在不容她想太多,宛歌揉了揉脚腕,勉强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溪流边上,弯下身,用水把帕子打湿,一点点清理手心上的伤口。
冰冷的水触及上去,她瑟缩了一下,忍不住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上蹭破了皮,红彤彤一片,里面夹杂着泥土,一片火辣辣的疼。
这座山崖并不算高,周围还有树木缓冲,她下落的时候又抓住了岩石,这样一路摔下去下来,只是手上蹭破了皮,留了一些血。除此之外,到没有什么大碍。
宛歌也有些诧异,那时候刺客带着刀,本以为他是想一刀下去,然而却只是把她推下山?是觉得这么矮的山崖。也能让她必死无疑?
宛歌忍着痛,把手上的砂石处理干净了,再抬头望去。虽然不太高,但是爬上去不大可能,得重新找路回去。
顺着溪流走了一会,看着边上遗留的痕迹,她脚步蓦然一顿,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思虑。这地方已经接近松远山附近,在这里涉足的,不仅仅是秦人,还可能是匈奴人。
若是这样,更不能乱跑了,自己忽然不见了,后头跟着的士兵想来回去禀告,还是沿路做些标记,等着他们找过来吧。想到这里,宛歌思索了下,拿出脖子上的玉如意瞧了瞧,又拿下头上的一个簪子比了比。
簪子很普通,看见了不一定认出来,难道要放如玉如意么?这个念头才起,眼前忽然闪过一个影子。她有些诧异,但是再起来的时候,却没看见,只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但如此被打断了一番,她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拍了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