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她本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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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歌出去太久,一直没有回来,秋雁一路寻来,却见宛歌此时正站在石墙下,看着自己的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既然已经找到了,秋雁松了一口气,连忙给他披上了一件披风:“姑娘你怎么在这?公子方才一直在找你。”
宛歌放下手,接过秋雁给她的手炉,思索了一会,便问:“那位江姑娘叫什么名字?”
秋雁不知为何宛歌会忽然问起这件事情,看了宛歌失神的模样,此事她总会知道,便答:“江姑娘单名为‘汜’”
宛歌捧着手炉,感觉到温暖一点点流经四肢百骸,她又问:“这几日,公子和上将军看的情报,都是江姑娘整理的?”
秋雁再快速的看了她一眼,只能点头:“……听说是的。”
宛歌看了看手炉,上头正飘出袅袅白烟,她淡声道:“……原来是这样,她字还挺好看的。”
秋雁:“……”
卷着黄沙的风拂过她的脸颊,有些迷了眼睛。她觉得有些难受,把手炉重新递给秋雁,捂着嘴唇咳嗽了半天,到了最后几乎咳嗽的有些恶心起来。
好半天,她终于稳定下来,脸因为方才持续的咳嗽有些泛红,她一双秀眉微微颦着,模样看着有些失神:“……江汜……江有汜?”
第73章
宛歌去扶苏马车的时候,他正在看手里的竹简,见着她过来了,便把竹简放在一旁,在桌案前坐下:“在赶路,食材难免简陋了些,不过记得你很喜欢烤鱼,正好前头有一条河,我让人捕了几条过来。”
宛歌那时候一门心思的想着刚刚听到的名字,忽然一听到扶苏说一条河,不可避免又想起刚刚的名字,托着下巴喃喃重复着:“……江有汜?”
听到宛歌说得这三字,扶苏倒酒的手微微一顿,之后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宛歌那时候瞟了瞟堆在一旁的竹简,一手托着脸颊,仿佛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和他说话:“江姑娘字挺好看的。”
宛歌现在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她说江姑娘字挺好看的,可是这声音听着也不像赞美,反倒怀着无限的心事一样,也不知刚刚是听说了什么。疑惑之下,扶苏只能把目光投向宛歌后头站着的秋雁。
秋雁那时候过去的时候宛歌就是这幅模样,她也有些不大清楚,只能默默凝眉摆首,表示不知道。
扶苏思索了片刻,目光重新落在宛歌身上,猜测了一下:“她习字已经十来年,你不必……”
话没说完,宛歌已经放下了筷子,不知有没有听到扶苏的话,只是失神一般地自言自语:“……她还会行兵打仗?”继续托着下巴颓废,她撇嘴叹息,“我连《孙武兵法》也没看全……”
扶苏:“……”
宛歌这幅纠结的模样扶苏看着有些有趣,略想了想,便思及前几日宛歌问过秋雁他与江汜儿时的婚约。他眼眸一顿,顿时反应过来什么,乘着宛歌失神,便问:“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宛歌还是托着下巴,下意识就答了:“有人说我长的好看。”
这个和想象里有些不太一样,扶苏眼神复杂:“……”
她换了一只手撑下巴,目光落在烤鱼上,木然:“可是说我除了脸什么都没有了。”
扶苏:“……”
宛歌放下筷子,有些忿忿不平,像是和他说话,又像是在自顾自的给自己找理由:“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我是不懂行兵打仗,但是她也不懂医道啊。”
这个她,指的自然就是江汜。
江汜和他的旧时的婚约本不是什么密事,眼下他带着宛歌过来,上郡还有江汜在,有人把她们放在一起说并不奇怪,宛歌先前怕是听到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