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为了生意,而意在楚家,这次收米的事似乎挑明了一切,仇府的人不会不知道楚家对他们的举动有所了解,若是高价收了粮运去别处也罢,偏又在瓷都售卖,这笔赔本的生意,定然有他仇家自己的道理的,而这个道理不就是楚家么?
若绸庄的事是针对商会,那么收米,谁都知道只有楚府才有向宫里进粮的要务在身,对别人都无太大的影响,楚锦轩半眯着眼睛,捋着胡须凝思。经商这些年来,到底得罪过什么人,对自己如此记恨。不过他向来行事都有分寸,并不觉得曾树下这样的敌人,可目前的一切不由他不相信。对方就是冲着楚府而来的。
商会里的人也觉察到了仇府的目的,不免对楚锦轩有了些异声。有些商贾们聚在一起时,私下也开始议论纷纷。
“仇府这是意在楚家啊。”赵老爷叹声道。
“是呀,这次收粮的事,你们听说了么?”姚老爷也有些神秘。
“听说了,所以这仇府不简单,敢向楚家挑畔,楚家的根基可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周老爷面色凝重。
“眼下这局势看不清了。”有人说了一句。
“是啊。楚会长不知道怎么打算的,这仇府做事不计后果啊,不知是什么来头,他楚家拼得起,我们这些小鱼小虾的可拼不起,万一哪一次被牵涉其中,估计便是倾家dàng产啊。”
“就是啊……”有人应和着。
其实大家都担心,仇府和楚府的私人恩怨会波及到他们的身上,此刻什么信义道德,纷纷担心着自家的生意罢了。
“就要换选了。不如我们推举荣老爷吧。”突然间有人提议,虽然私下里各人都有这样的心思,却都等着别人提出来,而此时既然有人提了。正应了众人的心思,不禁惺惺做态的好似为难,又极赞成,人xìng之虚伪可见一斑。
楚锦轩开始猜测仇家接下来会做什么,霍然间,他似想到了什么,双眉挑起,大声唤道:“祥瑞,去叫刘管家到我这里来。”
“是,老爷。”祥瑞应声小跑着离去。
刘管家与楚锦轩在书房中密议了几个时辰,门窗紧闭,茶点不进,谢绝一切访客,直到夜幕降临,刘管家才愁眉紧锁的走了出来,一路低头凝思不言,看得出事关紧要。
“刘管家,这是在想什么如此出神啊?”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刘管家才回过神来,见苏源正和自己走了个迎面。
刘管家脸上挤出个笑容,虽说他在楚府中的地位颇高,不过,这个苏源也是个特别的小厮,大少爷楚天舒外公亲自选的人,陪着楚天舒读书学艺,身份早已高出一般的小厮。便笑道:“哟,苏源呐,看我这忙的,脑子里净想着事儿了,都没看着你。”
苏源淡笑,道:“是啊,我看刘管家想事情想的认真,再不叫您,恐怕要撞上了。”言罢,苏源又笑了两声。
“是呀,是呀,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刘管家寒暄着,“那我这就先回去了,下午与老爷议了一个下午商行里的事儿,着实是头晕脑涨呢。”
苏源一挑双眉面露关切,道:“哦,那刘管家不要太过cāo劳了。楚家如今还有让您亲自去办的事情么?jiāo待下去就好了。”
“哎,这事儿啊……”刘管家蓦然住口,刚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客气的笑了笑,说道:“嗯,嗯,多谢苏源你关心了。呵呵,我回去了。”便走了。
苏源看着刘管家的背影,站了一会儿,方才离去。
没过多久,瓷都的百姓们见楚家的米行没米可卖,而仇府依然是米仓满满,也未抬高米价,便对楚家当初的限购有了异议,原来是楚家供不上米了,便都纷纷去仇家买米,不但不限量,多买还多送,俘获了民心,民心总是这样实际,楚府几十年维护的信誉便这样轻易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