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让,请进一位其貌不扬的老者,自己却左右张望后轻轻关上房门,还警惕似的守在一边。
楚天箫一惊,眸光暗沉,王伯是最得祖母信任的老人了,楚府的生意也多是他经手,如此行迹,看来楚府定有大事,便转身进了里屋。
那老者跟了进去,朝楚天箫拱手做礼后,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楚天箫,垂首说道:“二少爷,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此信万万不可让表小姐知晓,如何做得周全,请二少爷定夺了。”
楚天箫接过信件,便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上面只寥寥数字:“正值风光大好,悯恤语儿自幼困闷,允四下散心晚归数月。”
楚天萧面色凝重,心中暗忖:nǎinǎi这明明是封要他和表妹散心游玩的信,可为何要王伯亲自来送,还特别嘱咐不许表妹知道。
心念转动间,问道:“王伯可否如实告知天萧,府里是否有什么大事发生?”老夫人密信让他们晚回个把月,恐怕不仅仅是信上的缘由,莫不是因为情况颇紧?
如此寥数语却不明说,楚天箫眉头紧蹙的盯着王伯。
“这......老奴也不甚清楚,老夫人就怕二少爷有此一问,只说万请二少爷放心。楚府一切安好,老夫人还特别让老奴带来些银两给二少爷路上用,二少爷且收好。”说话间。王伯便把一个藏青色沉甸甸的布袋放在桌上,“另老奴不能在此久留,怕徒增表小姐的疑心。连夜就要赶回去了。”说完做个礼,不等楚天萧追问。就要离去。
弘瑞不清楚情况,但王伯位高,并不是他所能得留住的,见少爷只怔怔似陷入沉思,不言不语,也只好开门送王伯出去。
楚天箫下意识的摩挲着信封,祖母忽来急信。又是这么一番jiāo代,想必府内有事与语儿有什么关系?可何事偏偏不能直言相告呢?怎么突然之间表妹的身上多了许多解不开的迷?
楚天萧百思不解,联想到今日叶府之行,可见叶家并非寻常富户那么简单,堪比楚府,若是楚家遇上这样大的命案,岂会就一个恶疾死了几十口这样简单的说法可以敷衍了事的。
楚天萧日里看过叶府后,便有了判断,叶家之死非同寻常,远不是祖母口中那么简单。
只是有什么怨恨才能如此歹dú之法。竟会把个大家族灭门!且祖母又要如此费尽心机的把语儿隐藏起来,除非是那人又堪比天高的身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人命视如草芥......楚天箫大惑不解。叹了口气,不禁手下攥得更紧了。
原本nǎinǎi要他和表妹快去快回,怎么今儿就突然让晚归,还要晚归数月,这许多的违反常态之举,心思缜密的楚天萧如何能轻信?
“咚咚咚......”门又一次被敲响,这夜注定不得安睡。
楚天萧本以为是弘瑞回来,并未在意,仍是攥着信默然不语,却听外屋一声清脆的声音道:“二表哥还未睡么?”
楚天箫心头一紧,急忙把信压到床下,回道:“未曾!语儿怎么这晚过来?且等我一等。”楚天箫整理衣衫,出了里屋,见叶雨形单影只的立在厅里,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心疼。
“语儿于梦中惊醒,去院中透气,见二表哥屋里灯还亮着,便过来......”见叶雨眼神闪烁,楚天箫知她心里有事,许是这几日触景生情,便柔声笑道:“语儿先坐下喝杯冷水,我也正有话想跟语儿说呢。”说着牵叶雨坐下,倒了杯水放在她手里。
刚刚和楚天舒访了当年的仵作,回来的路上,叶雨断了与楚天舒的情义,就是不想再为眼前的温润公子和真正的表小姐再增事端,楚天舒送她回来的路上,两人一直沉默无言,只剩下心碎。
步入客栈东厢的庭院,叶雨方缓过神来,发现楚天萧的房间灯光仍然亮着,心下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