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些个东西都快要爬到嗓子眼了,又不敢张嘴讲话,头也抬不起来,睁开眼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晕得很,只好伸手拽着赵建国背后的衣角拉了拉。
赵建国倒是感觉到了媳fù的小动作,只是他以为韩梅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便没有理会,反而又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谁知还没过一会儿,韩梅一时没忍住,就在赵建国的背上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
赵建国只听见“呕”的一声,就感觉到从后腰到大腿上一片的湿热。刚才席上喝了点酒,又急着跑回家拿nǎi粉什么的给杨云秀送过去,一时嫌热就把外衣给脱了,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汗衫。这会儿那层薄薄的布料已经是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湿湿的,热热的,还黏黏的,散发着一股酸味。
赵建国瞬间石化了,静静地站在原地,两边太阳穴上突突地跳着,他发誓今后要是再有谁敢让他媳fù喝酒他就灭了他全家!半天后才又扛着韩梅继续往前走。
到家后赵建国也不管其它的,直接把韩梅身上的衣服给扒光了丢床上去盖好被子,自己拿了干净的衣服到浴室冲澡去了。
韩梅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嘴巴里干干的,就想爬起来给自己倒杯水喝,谁知一个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来,把自己的脑门给磕床头柜的角上了,坐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叫了几声赵建国也没人应,顿时觉得委屈极了,索xìng就坐在地上抹起眼泪来了。
赵建国在浴室里洗得半半的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声响,担心韩梅又闹出什么状况来,赶紧提起桶重头到脚冲了一遍,擦干身子,穿上裤衩就跑了出来。
刚一进屋就看见自家媳fù浑身光溜溜的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赖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赵建国赶紧跑过去把韩梅抱上床,又怕她着凉,拿了被子给她包得严严实实的。仔细看了一下大头上那个肿包,顶上还破了点皮,出了一点点血。赵建国这又是心疼,又是气的,看韩梅还是一个劲地只顾着哭,便拉下脸来,没好气的说道,“现在知道痛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韩梅原先在路上被赵建国那么颠着,把胃都给吐空了,又在他肩上吹了冷风,虽然还是使不上力,但刚刚那么一嗑,倒是把人给磕清醒了不少。隐隐约约地记起了刚才闹洞房时的那么一出,这会子听见赵建国这么说,又见他黑着脸瞪着自己,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服个软先。
韩梅低着头,摆出一副虚心认错的样子,开口说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完了抬起眼睛向上瞟了两眼,见那男人还是还是瞪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要松动的样子。
韩梅咬咬牙,要不装可怜试试?想着便使劲地憋出两滴泪来抬头望着赵建国,还故意拿着受伤的额头对着他,然后指着自己头上的大包可怜兮兮地说道,“疼……”
赵建国本来是想着这事情不能这么轻易就揭过去,必须得让媳fù进行深刻地自我反省,时刻警醒着,要不然自己以后还不知道得丢多少次人呢。想到这里便故意绷着个脸,装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谁知还没一下子,就被韩梅的两滴眼泪给逼破了功,赶紧从抽屉里找出yào膏和棉签给她抹上。
韩梅看着赵建国慌忙的样子,心里一边偷着乐,嘴上却还一边叫着疼。
赵建国被韩梅那叫声叫得脸上虽说是没什么,可小心肝却是直颤,一边给她上yào,一边往伤口上轻轻地吹气。
韩梅见yào也抹得差不多了,就厚着脸皮凑到赵建国面前,一脸讨好地说道,“我渴了。”
赵建国对着面前那张皮笑ròu不笑的脸,虽说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可面上还是没什么变化,也不搭韩梅的话,放下手上的yào膏,起身就去厨房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