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宽大的袖子下握着一只白皙的小手,攥的力气很大,那只小手的手指已经发红发紫,但显然颜慕景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单素羽压下心中的疑问,尽量让自己的面色显得平常,随手又把其他几条链子拿起来,也像之前一样反复的摩挲观察,看样子像是在沉思,而内心深处其实已经是翻天覆地。
“单国君,如何?”
单素羽面不改色的将盒子的盖子合上,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上官凝,却只见那个小丫头一如之前一样,安静的站在那里,遇到自己的视线也不闪躲,没有任何的不同。
单素羽登基五年,经历过的事情比一些人一辈子经历的都要多,上至权倾朝野的北疆前宰相下至贩夫走卒,没有人能逃过他的眼睛,但是,上官凝真的让他看不清楚。
这个小女娃实在是太有趣,如果不能将她娶回去,恐怕自己会抱憾终身。
“其他的链子本君不敢妄言,但是这条由本君亲自送出的链子却的确被人掉了包。”
上官凝心中冷笑,单素羽皇帝当的不错,做戏子也是不输他人啊,她分明看见单素羽在那条链子背面的花纹处摩挲了很长时间,若是假的他何苦摩挲那么久,更何况那条就是真的。
“哦?国君此话当真?”
颜慕景感受到自己掌心里的那只小手一直在努力的想要挣脱,他的心已经焦躁的到了崩溃的边缘,为什么,他小心翼翼的呵护她这么多年,凡事都迁就忍让于她,除了自由他什么都给她了,只要她想要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他也不会迟疑。
原以为这颗心早就该被自己捂化了,但是在看到邬丛涯的那一刻,在听到那一声涯哥的时候,颜慕景就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根本就不堪一击,他做的再多也不及那人的一声呼唤。
他是帝王,天和大陆最有威望的大雍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为什么唯独这个女人的心他却得不到。
“假的?那好,苏图,把邬丛涯给我抓过来!”
摩诃芸初的脸色变的煞白,皇上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抓涯哥?
“皇上!”
“闭嘴!你最好不要说话!”
颜慕景站起身,几乎是贴着摩诃芸初的耳朵说道。
苏图动作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将邬丛涯拖到了颜慕景的身前,邬丛涯右臂受伤半分力气也使不上,肋骨又不知断了多少根,若不是一股气撑着,恐怕早就晕过去了。
即便如此,苏图的这一番拖拽,还是让邬丛涯再次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也因为如此,邬丛涯与摩诃芸初差不多是面对面而立了。
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落到这般境地,摩诃芸初的心疼的缩成一团,再也不能忍受的哭出了声音,只是声音落在颜慕景的耳朵里,更是激发了其内心的怒火,甚至于将那信物的事情都盖过了几分。
“邬丛涯,你不是想让你的儿子做北疆皇帝,甚至做这天和大陆的主子嘛,现在,朕就让你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摩诃芸初的心突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慌张,她跟在颜慕景的身边已经有快十年的时间,这十年的时间除了她偷逃出来的那半年,其他的时间都是与这个男人在一起,平心而论,不管自己对这个男人如何冷淡,如何发脾气,这个男人都无条件的包容自己,甚至因为自己杖毙了一名位份很高的妃子。
可是,她的心里早已经被人填满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她曾经以为,这个男人的宠爱会一直持续下去,所以她求着颜慕景带着自己到了这个密道,她对颜慕景说,她只是再见涯哥最后一眼,今日之后她便安心的呆在他身边。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就在她见到涯哥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的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