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帕子做过蔷薇糕给自己。
可是此时,花语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面色青紫,眼睛周围还有未干的血迹,嘴唇有些发黑,双手垂放在身侧。
发式没有变化,还是早上的那个青螺髻,只是发丝凌乱,想来碧落园的下人们都是匆匆安置的花语,根本就没有帮着花语清洁身体整理仪容。
想着花语生前对自己的好,再看到此刻面前花语凄惨的毫无生气的脸,璁玉将所有的怨气都放在了身后的蒋宜兰身上。
都是这个狐狸精,如果不是她,花语还活的好好的。
蒋宜兰站的位置离棺材很远,几乎只是刚迈进门槛,因为受不了屋子里的气味,蒋宜兰嫌恶的用手帕捂着口鼻,眼神中也是满满的不情愿。
“表小姐,郡主安排奴婢和您一起守灵,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啊?”
璁玉紧挨着棺材,一双小手在棺材的一侧攥成了拳头,蒋宜兰的表情和行为就像是一粒火种,将璁玉的怒火熊熊燃起。
“我在这里守着也是一样的。”
蒋宜兰倚着门框,一脸的惊恐,让她跪在那贱婢的棺材边上守灵?
想都不要想。
“表小姐难道没听过‘死者为大’这句话吗,既然守灵就一定要按着规矩来,否则死者的魂魄不得安生,是要大闹灵堂和宅院的。”
璁玉说的认真,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蒋宜兰。
一听到大闹灵堂四个字,蒋宜兰浑身就是一激灵,不安的看了看花语停放的位置,似乎在做着心理斗争。
“如果表小姐不怕的话,那奴婢也无所谓,花语是中dú而死的,也算得上是横死,府里的嬷嬷们常说‘横死鬼最凶,若是怨气不消,头夜就能回魂索人xìng命’,奴婢现在就感觉花语姐姐好像回来了呢!”
璁玉一边说,一边四下打量,好像真的在找花语的魂魄一样。
“别说了,别说了……。”。
蒋宜兰承认,她对于鬼怪之说向来是笃信的。
“为什么不说啊,表小姐既然不想守灵,那奴婢总要知道原因好跟郡主回话去啊!”
“我守就是了。”
蒋宜兰战战兢兢的迈着步往棺材边上走,不知是自己心里有鬼还是什么缘故,越靠近棺材蒋宜兰就越是感觉有yīn风迎面扑来。
“我在这里好了!”
蒋宜兰伸手将挨近棺材的一个黑色的蒲团拉过来,在距离棺材大约三两步的距离坐了下来,因为害怕的缘故,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表小姐,守灵是要双膝跪立在蒲团上的,否则就是对死者的不敬,不敬和不守是一样的,都会让死者不得安息的。”
璁玉就是吃定了蒋宜兰不敢让自己回去向小姐回话,否则以这个狐狸精的嚣张和不要脸,早就一扭屁股走人了。
不过璁玉可不是个见好就收的人,你蒋宜兰不是不敢得罪小姐嘛,那我就让你痛痛快快的感受一下守灵的滋味。
于是,一整个下午,蒋宜兰被璁玉折腾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哪个小丫头哪来的那么多的话,一会是坐姿不对,一会是烧香的角度不对,一会又是眼神不专注……
总之,蒋宜兰咬牙忍着,终于盼到了用完膳的时候,几乎是立刻的蒋宜兰就想要从这间屋子逃离出去。
“表小姐,守灵最忌的就是诚心,我们已经守了两个时辰了,如果表小姐此时离开的话,那么咱们的这两个时辰就算是白守了,晚上恐怕就要彻夜不眠守着才行了。”
一听到彻夜不眠,蒋宜兰顿时就收回了即将迈出门槛的腿,她真是怕了这个小丫头了,虽然上官凝自己没来,但是蒋宜兰也知道这个小丫头很得上官凝的心意,而且之所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