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常年不在府中,蒋氏不可能将所有大事小情面面俱到的告诉自己。
“你可是有证据?”
“民女有。”
锦葵伸手从袖子里拿出那日给上官凝看过的那封信,虽然之后那封信又被蹂躏了一遍,但是好在写信的纸张十分厚实韧xìng也好,所以字迹还是清晰可辨。
胡桥走下来从锦葵的手里接过了信,呈jiāo给了司冕。
不等司冕再次开口,锦葵又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撸了起来,将自己手臂上一片片斑驳的青紫瘀痕展示给堂中的众人。
“民女手臂上的伤处就是他带着黑衣人抢夺民女的幼子时留下的。”
司冕粗略的看了一眼锦葵呈上来的信,转手又让胡桥将信递给了上官锦。
今日大堂之上,官位最高的自然就是上官锦,而且上官鸿群又是他的庶长子,让他心服口服十分重要。
上官鸿群的字是上官锦手把手教出来的,虽然自己常驻边疆,但是自己这个庶子每月都会给自己邮寄家书,所以眼前信纸上的字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上官锦只觉得自己的血液似乎在逆向而流,脑袋被逆流的血液搅的疼痛无比,对于这个庶子他真的寒心了。
“上官鸿群,对于锦葵所陈请的罪名你是否承认?”
“大人,虽然您今日出具了十分多的人证,可谓是将所有的罪名都指向了学生,但是恕学生直言,这些证据没有任何一个是没有漏洞的,也都有被收买的可能,所以我对这些人证并不认可。”
上官鸿群还真是个奇葩,上官凝都不得不服,如今大堂上的人证对比一般的案件来说已经强大到让人心惊了,可即便如此上官鸿群竟然还能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那本王也是能被收买的吗?”
忽然,一道俊朗英挺的身影从大堂外飘然而下,墨色的衣袍随风飞舞,伴着一阵好闻的龙延香,颜慕殇赫然出现在了御丞司的大堂之中。
这一幕出现的太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谁也没有想到这案件竟然还惊动了这么一位人物。
上官凝和司冕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也都是惊讶,颜慕殇的出现可并非在两人的设计安排之中。
“怎么,大家是被本王的样貌迷住了吗?”
噗,上官凝险些没有笑出声来,这个颜慕殇也真是脸皮够厚,这样严肃庄重的场合下,这人怎么就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呢!
上官锦最先反应过来,起身走到颜慕殇的身前见礼,之后司冕、宁氏、蒋氏还有堂中的其他人都纷纷起身跟颜慕殇行礼问安。
“好了好了,大家不必如此拘谨,本王不过是来做个证明而已,证明今日司大人所审的案子确有其事而已。”
颜慕殇调皮的看了一眼上官凝,接着说道。
“本王可是没什么高风亮节,也不说那些个维护正义的废话,本王那日纯属心情不好四处溜达,却不想正赶上一场好戏,一场庶子虐杀姨娘和庶妹的好戏,本王还好心的出手救了这对母女,不信司大人你可以扒开这位上官公子的袖子看看,他右手腕上是不是有个米粒大小的肿块。”
司冕闻言不敢怠慢,亲自走到上官鸿群的身边,撩起了对方的袖子,果然,右手腕上一个紫黑色的小肿块清晰可见。
司冕这才突然想起来,那日夜里上官鸿群的剑就要刺向自己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一个小东西将上官鸿群的剑击落,原来竟然是晟阳王出手相救的。
晟阳王的话无疑让所有的罪名都变成了事实,一个身份显贵的王爷确实没有必要为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白丁而得罪上官府,何况据传这晟阳王已经和上官府的嫡长女如今的平宁郡主有婚约,更是不可能在这件事情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