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知也该闭上了眼睛。二弟妹,你为我们陈家立了大功啊。”
高高的帽子戴下来,就算压也要将二老太太董氏的嘴压住。二老太太董氏再不甘心,也不敢闹到族里去,细究起来董氏还是继室。
事已至此,二老太太没了话。
族里的过继文书顺利地到了陈允远手里,陈允远看着文书紧皱眉头。萧氏、衡哥和琳怡悄悄退了出去,让陈允远自己思量。就算陈允远对二老太爷没有父子之情,这样一下子去了长房,终究还是要想到生母赵氏。
琳怡坐在炕上和萧氏说话。
不一会儿功夫谭妈妈让人端了汤给小萧氏小萧氏喝了两口就觉得一阵恶心,谭妈妈忙让人将碗撤下去。
“外面正说大太太呢。”谭妈妈低声道。
小萧氏皱眉道:“什么事?”
谭妈妈不好说,“说起来怕太太膈应,还是等太太好一些再说吧!”
“能出什么大格”小萧氏埋怨了谭妈妈两句,“就算你不说,家里一闹总要到我耳朵里。”
谭妈妈看了看琳怡,然后躬身道:“不知道大太太从哪里找的婆子,买的求子yào。”
琳怡借口去端茶,穿着鞋出了门。
谭妈妈这才道:“是用红糖、紫河车……刚成形落下来的男胎,熬成膏子…···”
小萧氏听到这里脸色苍白地如同一张白纸般,弯腰对着痰盂就吐起来。想及自己也曾要不择手段地求子,幸好被长房老太太拦住了。
小萧氏漱了口,问谭妈妈,“家里的人都知道了?”
谭妈妈道:“二老太太大发雷霆,说大太太疯魔了。”
就算求子也不能吃哪种东西,让外面人知晓了可是丑事一件。“二老太太让家人去捉那卖求子yào的婆子,正好遇见不知哪家的女眷上门求yào那婆子居然将大太太的事说出来,还说大太太吃了这yào已经有了身孕,这下子要闹得满京城都知晓了。大太太说开始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以为是鹿胎膏。可是家人去了那婆子处,看到水桶里放着……正准备熬呢。”
小萧氏更觉得酸气上撞,勉强才忍住了。阿弥陀佛,真是老天保佑,她差点也吃了这些东西。
弄清楚来龙去脉,琳怡才知道原来二太太田氏算计的是这个。田氏身上有了孕,大太太董氏和萧氏都着了急,开始各自私下里打听助孕的yào方,若是长房老太太没请来正经的女医萧氏八成要和大太太董氏一样去寻秘方。
这不择手段的求子,传到外面去,深究起来,那来路不明的男胎是从哪里来的?就算想方设法撇开干系,名声也坏了。
悲天悯人的女菩萨,真是杀人不见血。
陈允远签好了文书长房老太太让人看了好日子,让陈允远一家搬进长房。
待到陈允远带着妻儿正式给长房老太太磕了头,就算是正式过继了。
长房老太太将东园子的跨院给了陈允远和萧氏住,衡哥住在旁边的侧院里,琳怡就住在之前来长房住的院子。陈允远和萧氏带回京的下人不多,长房老太太吩咐管事妈妈向牙婆子买了些下人来让萧氏选。
萧氏养胎之余选了三个丫头进屋,管事的妈妈则用了世仆。这样忙碌下来一晃就是六七日。萧氏在长房是越住越舒坦,在家休养的陈允远却开始有些闲不住了,正准备要四处问问消息,朝廷升迁的明旨来了,陈允远补了吏部贵外郎,去的是文选清吏司。圣旨一下即刻上任。
长房老太太道:“能去吏部是朝廷信任你,不过这可不比在旁处,定要少说话,你那倔脾气也该收敛收敛。”
陈允远低声称是,“母亲放心吧,儿子不敢乱来。”
陈允远去衙门里报道,长房老太太跟琳怡叹气,“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