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够了!可是这天下,哪里还有地方能给他们遮风挡雨?!
看着渐渐远去,却还不断回望的毕飞,朱一刀的脸色越来越差,一下子变的铁青!
“我说兄弟,你弄错了吧?咱们可是司礼监东厂番子,是魏朝魏大人的属下!都是自己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嘛!何必这么舞刀弄qiāng的……万一走了火,惊动了皇上,那可是要砍脑袋的!”东厂军器局大营,番子们睡眼朦胧地看着指着自己鼻子无数的三眼铳,紧张地道。
“去你娘的兄弟!谁他娘跟你是兄弟?!都给老子闭嘴!千户大人说了,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斩!蛊惑人心者斩!企图闹事者斩!”江飞听说了事由也是无比的愤怒,东厂都成土匪窝了么?下面番子们如此胡作非为,怎么也不管管,就不怕在外面丢了脸,给皇上脸上抹黑?
很快朱一刀带着大队的人马赶到了,个个如临大敌,犹如还在播州打仗一般。那些个去过播州轮战过的军士,冷静地把鸟qiāng架了起来,瞄着下面,谁乱动就准备打谁。看着如此浩大的声势,番子们不由得害怕起来。朱千户这是要干嘛?打仗么?开什么玩笑!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随着一声放下武器的喊声,刀qiāng落地的声音顿时响成了一片。
“都给老子听着!这几天,都有谁参与过无故殴打工匠的,给老子自动站出来!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不站出来也行,全部格杀勿论!一个活口不留!都想好了,是自己的命贵重,还是别人的命贵重!”
这下子番子们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朱千户还真敢为那些贱人们出头!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话既然这么说那肯定不会开qiāng,有大胆的喊道:“你他娘的要是有种就打啊!爷爷还怕你不成!你们京师卫所反了天了!连咱们司礼监东厂的人都敢动!莫非是想谋反不成?!”
朱一刀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大吼了一声:“点火!”
顿时隧发石的响声想起了一片。这是在准备给火铳点火了!这下番子们才真正地害怕起来,他还真敢动手啊?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就连档头,也搞不清楚到底朱一刀想怎么样。不过还是保命要紧,万一这愣头青当真开了火,那自己这条小命就完了!凭借皇上对他的宠信,搞不好自己还白死了!
东厂从来都是以抓人为主的,哪里打过仗?见了对方这种要拼命的架势,一下子气势就乱了下来,档头无奈地看了看左右,只能垂头丧气地下达了命令。
没有一个人动,所有番子都如丧家之犬一般惊恐万分!
档头摇了摇牙:“没动过手的,后退一步!”
哗地一声,只有一半的人退了一步。这下子那些打过人的,或者是反应慢的就显露了出来。东厂在军器局的大营一共也就一百多人,说是保护,其实就是看守着这军器局工房,工房里大多都是些老头子,哪里需要多少人?遇到了这种情况,也只能自认倒霉。
朱一刀根本没兴趣去分辨谁是冤枉的谁是真正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开火!”
硝烟散尽,场地中只剩下了后退一步的那些档头跟番子们。他们望着眼前尸横遍地的场景,都彻底地傻了眼。朱千户还真敢开火?疯了!当真是疯了!档头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待反应过来,那些人确实都被打死之后,眼睛都红了,大喊一声:“弟兄们!这朱一刀是要赶尽杀绝啊……拼啦!”
这么点人哪里够京师卫所打的?小半柱香的时间都没到,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之前朱一刀已经jiāo代了,那个档头不能死,谁也不能开qiāng打他!除了他,所有人都得死!
于是东厂营区的空地上,只剩下了一个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