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的可是皇上的血。”
“皇上的血和戏子的血,到头来还是戏子。”
“哈哈哈。”
他们的声音始终不敢太高,可是那语气以及笑声却格外的刺耳。
放下筷子,柳婵盯着一处,眉头紧锁。
一空盯着柳婵,一边将盘子里最大的一块ròu夹到自己的碗里,这才放心。
“柳三少,你怎么了?”一边问,一空一边观察盘子里还剩下哪几块好ròu了。
“觉得某些人的舌头真是多余,应该割下来喂狗。”柳婵恶狠狠,她的胡子好似都要飞了。
眨眨眼,一空看了一眼那边准备离开的食客,然后小声道:“你说他们呀?”
“难不成你以为我在说你?这世上,庶子庶女受欺凌,在外生的就更是原罪了,恨不得所有人都得骂上一句才解恨。”柳婵不再吃了,靠着椅背,她诸多不爽。
“他们刚刚说的是谁啊?”一空没细听,但想来有些身份。
“皇上早年间玩弄一个戏子,没想到这戏子怀孕了,东躲西藏的把孩子生下来了,又险些被杀。之后一干重臣面见皇上,才将这孩子保了下来,不过这么多年一直背着骂名,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刚刚那些人说的话就是例子,根本不认识,却也都能骂上几句。”柳婵一字一句,这帝都的事情她了解不多,但这件事她却清楚。
看着柳婵那不爽的样子,一空将嘴里的ròu咽下去,“柳三少你认识那个人吧。”否则,她干嘛打抱不平。
扫了他一眼,柳婵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认识啊。”
“那他也是皇上的血脉,无论过得怎么不好,也比街头的乞丐要好得多吧。”一空却不这么认为,像他,刚出生就被扔了,若不是净土寺收留,他早就已经死了。
“其实他还不如去做乞丐,若是有的选,他肯定会选做乞丐的儿子,也不会选做皇上的儿子。皇上当初只是为了消遣,玩弄了他娘,所以才有了他。不被任何人所期待的出生,不如胎死腹中。”柳婵边说边摇头。
一空睁大了眼睛忘记眨,看着柳婵,她说的话有些离谱,乍一听起来很不对劲儿。可是细想想,也没有不对,活着受罪,不如不生下来。
“长修大师,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眸子一转,柳婵却忽然发现长修在盯着她,而且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儿。
没有言语,长修缓缓地转开视线。
挑眉,柳婵几分无言,有话不说非得装深沉,无聊。
用完了饭,柳婵直接在这酒楼定了两间房,三人缓步的上楼,在小二的带领下回房休息。
进了房间,柳婵便径直的躺在了床上,床虽不是好床,可也比破庙里的石头舒坦多了。
有人跟踪?说真的,她还是猜不出是谁。长修不承认那些人是跟着他的,那是跟着谁的?莫不是,跟着一空的?
他个小和尚,打小就是孤儿,谁会跟着他啊。
自己?柳婵能想到的就是关家人了。关戍梁死了,关家人把责任都扣在了她身上,简直想要她去陪葬。
所以,有大部分的可能是关家人。
只不过,眼下她已经回了帝都,他们还躲在暗处,这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无论如何,今晚得甩开他们,由明变暗,小心为上。
天色渐渐暗下来,酒楼内外也掌了灯,楼下还有食客在用饭喝酒,热闹非凡。
三楼,倒是几分清净,一些房间燃着灯火,里面有人影走动。
两个人影无声且快的从一个房间出来,进入了另外一间房。
房门关上,寂静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房间里,只燃了一盏油灯,后窗打开,三个人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