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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姐一直未曾露面,是否二位感情不和?周小姐有机会上位?”

    方才追着我问的人,这下子全涌向陆岩,七嘴八舌的各种刁难的问题齐齐呈现,陆岩一身笔挺的西装,腰板挺得笔直,像棵青松似的傲然挺立,面对如此危情,他毫不紧张,一手插在裤袋里,凛冽地笑了笑,告知众人说,“今天的主题不是关于我的婚事。但既然各位问了,告诉各位也无妨,我的未婚妻江佩珊下个月将从美国回来,不久之后便会筹办婚礼。”

    我心尖忽然颤了颤,果真,江小姐要回国了,他们要结婚了。我感觉自己脚下一软,幸亏陈深立即扶了我一把,我紧咬着牙关,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

    “那周小姐和您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陆岩嘴角噙着一抹笑,忽然转过脸看着秦海洋,而秦海洋扬着眉毛和陆岩对视,仿佛是在较量一般,陆岩轻笑了下,“没错,周小姐是我的-------”

    “我只是陆总的秘书!”就在陆岩要说出来时,我忽然冲上前,抓着一个记者手里的话筒,颤颤巍巍地站在风口,紧紧拽着话筒像是拽着什么一样,我强行把泪水憋回去,可怎么都止不住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滑落,我抖着双唇说,“我只是陆总的秘书。”

    无数双眼睛都聚焦在我脸上,等着我解释,等着我坦诚,等着我扒光自己。

    我指着身后的大屏幕,此时屏幕上已经没了我那些不堪入眼的照片,换上了开发区的主题字样,我哆嗦着双唇说,“没错,正如大家看到的,我曾经是北城最有名的夜总会里的红牌坐台小姐,就是照片中那个在不同男人怀疑卖笑陪酒的坐台小姐,更是各位不耻和唾弃的女人。在各位享受着父母的宠爱庇护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时,我为了供弟弟读书十五岁就来北城打工,给人做保姆,在餐厅洗盘子,在大排档卖夜烧烤,在老街摆地摊,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着努力在这座冰冷残酷毫无人情味的城市生活下来。”

    “十八岁那年我逼不得已堕入风尘,在夜总会坐台挣钱给我家人治病。我知道我的工作在各位眼里肮脏低贱,可有谁生下来就是风尘女子?有谁生下来就注定卑贱?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选择那样的生活方式?我没有高贵的出身,没有丰厚的家底,没有金光闪闪的学历,我有的只是自己的坚持和自尊。为什么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呢?就因为我曾做过风尘女子,就给我贴上了一生低贱的标签吗?”

    “是陆总给了我重生的机会,让我做他的秘书,给了我一份光明正大的工作,能够抬头挺胸踏进大厦打卡上班。我的确没有经过正常的招聘流程,新项目也是阴错阳差辗转到我手中负责,我知道自己能力不比其他同事,所以我在背后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为什么大家看不见我的努力,只看得见我曾经的不堪呢?我努力想得到别人的认可,想得到大家平等的目光,我有错吗?我是曾堕入风尘,可我是个好姑娘,我在努力的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

    我说得动容,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似的源源不断滚出来。我感觉身侧几道灼灼的目光打在我脸上,穿透我的肉体,直击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但这一番话并没有感动在场的人,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在他们看来都是欲盖弥彰,我难以抑制心里的颤抖和崩溃,转身刨开人群离开了会场。

    这一场风波在五分钟后消停了,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上,我坐在洗手间马桶盖上嚎啕大哭的时候,陆岩和陈深在台上完成了仪式,热闹的会场喜气盈盈,仿佛刚才的哄乱场面不曾存在一般。我无力地靠在厕所的隔板上,浑身无力,脑海中不断闪过记者逼问我的嘴脸,以及陆岩回答他们说江佩珊将从美国回来筹办婚礼的表情。

    我至始至终都在欺骗自己。

    我一直以为,我从夜总会脱身,拥有了一份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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