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身上软软的。
我努力地爬起来,一头撞上雪白的墙壁,但身子太软了,分明是狠狠撞上去的,但只是破了头而已。
没等我再次撞上去,一个男人把我拖倒在床上,接着,他压了下来------
他们在我身上啃咬着,衣裳被扒得精光,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闭紧双腿,用力推搡,都徒劳无功------我想起林州先前抽的那根烟,那股香味,男人闻了欲火燃烧,女人闻了身子瘫软。
我耳边开始轰鸣,男人的脸面在我眼前重叠,两行眼泪源源不断,流进耳蜗。
我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当年的画面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中,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在保姆房内,一双苍老的手在我身上留下抹不去的耻辱。
上天貌似还是眷顾我的,他让我受尽耻辱,却在最紧要的关头派人来救下我,让我恨都恨不起来。
房间们被踹开那会儿,我早就被吓傻了,一群人冲进房间里抓着林州和三个保镖开始一顿狂揍,我耻辱地缩在床头,拿枕头挡着身子瑟瑟发抖,把脑袋埋在软软的枕头里。耳朵一直在轰鸣,和打斗声融为一体,我抱着枕头瑟瑟发抖。
就想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缩在单人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我的悲泣和哀嚎被窗外的暴雷闪电掩盖掉,没有一人知晓。不管多少年过去了,我始终不能忘记冰冷的水果刀贴在我手腕的温度,凉得入骨。
那只手触碰到我身体时,我下意识地拍打,然后他紧紧地抱住我,我不停挣扎,拳脚相加,嘴里恐惧地呜咽着我自己都听不清的话语,他却死死地抱着我,越来越紧,他把我脑袋摁在他胸口,他的心跳传来,我忽然眼睛睁大,那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子里,我一把推开他,怔怔地望着那张清俊硬朗的脸,眼泪刷刷地流下来。
“若棠,是我,是我。”他抓着我胳膊,轻轻捋开散在我脸颊上的乱发,温柔地对我说,“我在,你别怕,别怕。”
他怜惜地看着我,然后脱下身上的衣服温柔地给我穿上,那衣服上残留着他的体温,给我冰凉的身体带来无与伦比的温暖。
那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崩塌了,撑着我的那口气也松了,我忽然哇啦哇啦地大哭起来,猛地抱住他的腰,放声大哭。抱着他的腰,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松手。
“别怕,别怕。”他下巴抵在我脑袋上,不停地轻抚着我后背安慰我,“我在你身边。”
堕入风尘这些年,我早就忘了别人的关心是什么滋味。在世人眼里,我们这个行当的女人或者让人唾弃,死了叫人拍手称快。除了我的家人,没有谁这样关心安慰我,在陆岩的怀里,我好似能尽情放肆,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他就那么抱着我,很久很久。
我稍稍缓过来一些时,颤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抓着陆岩的胳膊,可怜地望着他,用一种格外哀怜的语气说,“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
林州和三个保镖被陆岩带来的人一一制服,全都赤裸着跪在地上,一个个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被塞上臭袜子,场面非常壮观。
陆岩安抚好我,掀了被子裹着我,轻轻摸着我头发叫我不用怕。说毕,他站直了身子,缓缓朝林州走去,他面无表情,冷不防地一脚踹在林州脸上,然后瘫倒在地,押着他的人立即把他从地上拎起来,陆岩又朝他肚子上踹了一脚,这一踹,疼得他把口中的臭袜子吐了出来,趴在地上吐了好一会儿的气。
林州缓过来,又被人拎起他头顶上少得可怜的头发,他放狠话说,“你他妈今天最好整死我,不然换老子整死你!一个婊子都叫你这么上心,孙子,老子高看你了!”
陆岩站在他跟前,他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