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面说着,一面从榻上爬了下来,连看都不敢看玮元长公主一眼,带着锁香紧着往外走。
玮元长公主跟在后面,恨铁不成钢地喊:“慢着走,注意公主的仪态!”
我只装没听到,一溜小跑地往母亲宫里赶。
玮元长公主紧着在后面追我,可她讲究地是行不动裙,铁定不能追上我,于是只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把她甩了个没影。
母亲宫中尚未传膳,赵王妃正坐那哭鼻子抹泪,对着母亲抱怨赵王为老不尊。
见我进门,赵王妃立时收了泪,一脸笑地拉着我细看,对着母亲说道:“娘娘,还是小公主相貌xìng子最随了您,臣妾瞧着,竟和娘娘年轻的时候有九分的像!”
母亲不以为意地笑笑,叫我坐在一边歇口气,又吩咐人给我倒些温水喝。
赵王妃转回头去,调整了一下表情,眨眼间眼泪就又下来了,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他那个老东西,我不过是一晚上没叫他进门,他就故意找个狐狸精来气我,还说什么要立侧妃!”
母亲劝她道:“你和赵王这么多年夫妻,儿子孙子都一大帮了,年少时他不曾纳妾,到老了又怎么会纳妾呢,不过就是气气你罢了。”
赵王妃用帕子抹着眼泪,恨恨说道:“我看他就是想要气死了我好娶新的,哼!我偏不叫他如意,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母亲一副头大模样,偷偷地给我使眼色。
我忙问道:“母后,午膳都备好了吗?父亲说一会儿过来用膳。”
赵王妃曾是母亲的贴身侍女,不知怎地得罪过父亲,听说当年父亲还曾下旨要赐死她,多亏了母亲拼力救护,这才保住了她的命。不过从那以后,赵王妃就十分地惧怕父亲了。
果然,她一听说父亲要来,赶紧收了眼泪从椅上起身,说道:“臣妾忽然记起来家里还有事,得先告辞了,改日再过来给娘娘问安。”
说着就火燎屁股一般地走了。
我瞧得惊愕,忍不住问母亲:“她怎地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哭笑之间转换地如此自然呢?”
母亲叹了口气,发自肺腑地感叹道:“这是她自小的本事了,现如今功力愈发地炉火纯青了。”
我与母亲不约而同地擦了擦额头,两个人不由都笑了,母亲便又问我道:“可挑着满意的人了?”
我摇了摇头,“够俊美的不够英武,够英武的不够文雅,够文雅的却又多了点酸气。唉!怎么挑都没有一个能够叫父亲顺眼的。”
张太后啧啧了两声,问我道:“这般挑剔,你父亲到底想找个什么样子的?”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才能入了父亲的眼。
我十分担忧地问母亲:“母亲,我不会嫁不出去吧?”
母亲想了想,说道:“不会的,你年纪又不大,反正也不着急,就慢慢挑吧。”
正说着,有宫女进来禀报说玮元长公主到了。我吓得忙闭上了嘴,寻了个借口就往后殿走,不曾想下台阶的时候太慌张了些,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裙子,一下子往前栽了去,然后便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意识。
半梦半醒、迷离恍惚间就瞧得四周一片慌乱之象,许多的宫女内侍进进出出乱作一团,又见一高冠男子,走到床前与我说道:“你合该有一段姻缘在此,本君才提你魂魄过来,待遇到四个西去的和尚,便是那缘灭之时,你方算是了结了这段公案。”
他话说完,却又倏地化作了一匹恶狼,迎面向我扑了过来。
番外:齐晟小盆友的生活随笔
泰和十一年,十月十二。我说皇后为什么会突然叫我陪着她去御花园赏花,原来竟是准备了这么一场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