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师弟们的起哄,任焱焱只好带他们过去。
任大公子不在座位上,已不见了踪影,老爷子倒是和一群长者安稳地坐在他们的桌子旁,接受小辈们的问候。
向父亲引见了自己的师弟们,老爷子和蔼可亲地与小辈们吃了一盏酒,寒暄起来周砾和唐述二位师兄才知道老人家早跟顾念打过照面,去年年底的各种应酬场面上就已经见过了,不过当时任老爷子对顾念印象不深,只知是宋亦柏重视的小师弟,直到今日见识了其迎宾的手段,恍然大悟地回过味来能被宋大公子青眼有加自然是有原因的。
见过了任老爷子,任焱焱带着师弟们又引见了跟家族有世jiāo关系的同行长辈,给师弟们创造一个积累人脉的机会。
转着转着就到了主席那边,但是东家身边围满了人,他们这些小辈连靠边都别想,于是跳过,跟别的长辈寒暄碰杯后,他们就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主食已经上桌,大家都不想再动,只管把自己肚子填满塞饱今晚就没白来。
十年一次的大庆典,对医徒子们来说,意味着连续几天的放假,今天这顿吃完后,下一次就是最后一顿的欢送宴,顾念bào料的那些美味高档酒楼,是用来招待客人,而不是自家小徒弟们的。
想到明天可以睡懒觉,顾念放纵自己多喝了两杯,脸色红红的,却没吃一颗解酒丸,她确信自己的酒量是真的进步了。
天空中此时突然传来“嘭嘭嘭”连续的火yàobàozhà声,所有人都一起抬头看天,发现原来是在后院发shè的绚烂的烟花,五颜六色花样繁多,比过年时买到的烟花还要漂亮,看得人忍不住地连连拍手叫好。
烟花持续了超过盏茶的时间,都数不清到底发了多少发,当天空一切归于沉寂后,今晚酒宴也到了尾声,大夫和医徒子们互相邀伴,找同路顺道的一起搭车回家,顾念也跟人商量的时候,被玳安找见,宋大公子有找。
顾念以为她还有送客的职责,事实也的确如此,迎宾的是她,有始有终,送客也得是她。
送客的场面不如来时有序,住在不同客栈的客人们都挤在一处,外面的马车排成一溜,这中间的确要人协调组织,让客人乘上正确的马车。
顾念就成了最现成好用的人选。
先跟车夫打听他们负责的路线,然后准确地从人群里找出住同一间客栈的客人们,塞上一辆辆马车,一拨拨地离开。
这简直比迎宾还累。
随着自己的大夫和医徒子以及本地同行的离去,还在穿堂里的就只有这些外地贵客,寒暄道别,再由顾念吩咐小厮带他们去哪辆马车。
终于,最后一位客人也登上了仅剩的马车返程休息,酒楼穿堂里只剩了东道主,东家公子总管和数不清的小厮杂役伙计,加一个再一次笑僵了脸的顾念。
身边只剩了东家,顾念不敢放肆的揉脸,甚至都不敢伸个懒腰放松一下腰背肌ròu,就那么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与大家互致辛苦,请东家也上车回家休息。
东家们年纪大了,是有些熬不住,明天还有新的活动,不过在东家们走前,却是把顾念好夸了一通,今天也辛苦他了。
顾念受宠若惊地表示不累。
宋亦柏笑得眼神明媚嘴角飞扬。
东家们很快就走了,带着男孩们和其他家下人,总管们也有事先安排的车子回家,唯独大公子留下来收拾善后。
顾念也被拖住了不准走,打着呵欠被宋亦柏指挥得到处跑,跟厨房拿食材清单酒水清单点心清单等各种为了今晚酒宴所列的清单。
结账,当然是最重要的善后工作。
拿到了清单还不算,还要算实际用了多少材料,与单价相乘计算总价,酒楼包工包料,用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