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不走,您是师父,我是徒弟,还没有出师,徒儿不会离开师父的。”张丙中说着把酒坛子往前送了送,“师父,喝酒!”
顾若离毫无办法,她叹了口气道:“你不走,那我走了。”话落,转身就走。
张丙中跪在她身后,一动不动的挺着腰背,真诚恳切的喊着:“师父……您就收了我吧,我以后绝对不给您丢脸。”
顾若离头发都竖起来了,不由加快了步子。
张丙中在身后喊着:“师父,您就收了我吧!”
顾若离埋头走着,很怕张丙中追了上来,走了一刻她忽然步子一顿,停了下来。
只见黑漆漆的官道上,凭空出现了一辆马车,车边立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抱着手臂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张丙中盯着顾若离的身影,正纠结着是继续跪,还是追上前去,却看到顾若离突然被人塞进一辆马车里。
车夫扬鞭,马车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劫匪?!”张丙中蹭的一下站起来,“师父,我来救你!”抱着包袱爬上马,追了过去。
顾若离在车里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她恼怒的掀开帘子,怒道:“停车!”
“霍姑娘!”车前一人驾车,两人护在两边,听顾若离问,左边那人回头过来,“事急从权,多有得罪,等到延州城再和你细说。”
“我让你们停车!”顾若离气的不得了,“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跟你们去延州城!”话落,她手伸向荷包,抓了把yào粉在手中。
车并没有停,那人和旁边的两人对视一眼,开口解释道:“我们是延州杨氏的家丁,这一次是奉命来请姑娘去府中给我们老爷治病,我们在此等了姑娘三天,实在是太过着急,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姑娘见谅。”
“杨氏?”顾若离没有印象,冷声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家丁这次没有犹豫,回答:“我们也只是奉命办事,至于其他的等姑娘进府后,再问我们主子吧。”话落,指了指车厢,“我们不会伤害姑娘,姑娘可以休息一会儿,等天亮我们就到了。”
顾若离没有动,风吹着帘子刷刷作响。
就在这时,身后有马蹄声传来,张丙中激亢高昂的喊道:“师父,我来救你!”
马车前面的几个人面色一紧顿时露出戒备之色,顾若离毫不迟疑,将手中的yào粉朝三个人挥去!
缰绳一提,马车骤停了下来。
三个人抱住头捂住眼睛,跌倒在地上。
“张大夫!”顾若离一刻不耽误,从车里跳了出来,“快走!”
“师父……”张丙中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可不等他动手,就见顾若离已经将三个人撂倒在地,他挫败的耷拉了脑袋,“我来救您啊。”
“别废话。”顾若离指了指他的马,“拉我上去。”
张丙中眼睛一亮,一使劲儿就将顾若离拉上去,夹着马腹部冲了出去。
身后,三个杨家的家丁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捧着肿起来的脸,一边喊着:“霍姑娘……霍姑娘!”
风在耳边呼啸,顾若离坐在马上跑了许久,才暗暗松了口气。
“师父!”张丙中缓了口气,回头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您?”
顾若离要是知道也不会这样狼狈了:“说是延州杨府的人,请我去给他们老爷治病!”
“杨府?”张丙中好像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惊奇的道,“是牌坊胡同杨文雍府上吧。”
顾若离一愣,问道:“很有来头?”
“当然了啊。”张丙中回道,“杨文雍可是前次辅,要不是那年额森攻京都时他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