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心机深沉的人,威逼利诱肯定是没有用的,只能用计。
当蔚景听说,他将锦弦安排在了铃铛隔壁时,眸光一亮,说有了。
于是,就有了今日的这一幕戏。
下完早朝,他便开始提审,找了几个胆小怕事,又心想改过的犯人,让他们回大牢后散布消息。
说,云漠太子桑成风留了秘yào,可以让人吐真言,他们都被审过,也领教了其可怕xìng。
在一片人心惶惶中,他先提审了锦弦,其实是带出牢房,然后用迷.yào将其迷晕。
他易容成锦弦回到牢房,并作出一副也被审出很多秘密的颓废之状,再次摧毁了铃铛的心里防线。
铃铛急了,那样的情况下,她只得求助于锦弦,也就是李代桃僵的他。
终于和盘托出。
为了以防万一,他得确认铃铛所言是否属实,所以,他也没有急着揭穿,而是继续演戏,继续提审铃铛将其稳住,另外一方面派禁卫速速按照铃铛提供的地址去救人。
果然,果然救到了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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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卑鄙!”
听蔚景说完,铃铛激动地从地上爬起身。
其实,在锦弦被她的发簪所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的那一刻,她就意识过来,可能自己上当了。
可是她依旧心存一丝侥幸,如今被蔚景一说,她心中最后的一线希望也破灭。
他们已救出了蔚向天。
帝王不在,是因为亲自去宫门口迎接去了。
“呵呵......”铃铛低低笑,身子摇摇晃晃,一副极度崩溃的模样,“你们都是骗子,都是卑鄙无.耻的骗子!”
“骗子?”蔚景轻嗤,“在你铃铛面前,还真没哪个敢说自己是骗子。你骗取信任,骗取感情,骗取同情心,这世上,有谁比你更能骗吗?”
铃铛脸色一白。
蔚景的声音继续。
“你甚至不惜堵上自己的xìng命,不惜杀死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姐妹,你也要回宫,你也要帮锦弦做事,凌澜对你怎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管曾经,还是后来,我对你不薄,我没有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不要你心存感激,至少,你不应该加害于我吧?”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铃铛终于站立不住,摇晃了两下,整个人靠在大牢的玄铁柱上。
“我只不过是想活着,想出人头地,想成为人上人,这也有错吗?你自小就有光鲜的身份、疼爱你的父皇、众星捧月的宫人,你可以大明大白跟锦弦谈情说爱,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吸引凌澜的目光,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费尽心机,心头的男人也不多看我一眼,我就只是被男人抱一抱,就要被人当成威胁我的证据。”
“若有安稳的日子,谁又想过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活?我努力过,我积极表现,我赴汤蹈火、我冒着生死,为他们姐弟两个,我肝脑涂地,可是,依旧换不来那个男人的半分真心。锦弦对我,虽也无真心,可至少,有的时候,还愿意在我面前装装样子、做做戏,而他,连敷衍一下都吝啬不给。”
“所以你就毫无原则,毫无立场,做墙头草,泯灭人xìng、泯灭良知?”蔚
景冷冷地看着她。
铃铛再次咧嘴而笑。
“什么是立场?什么是原则?难道我舍命付出,得不到一丝回报,那就是原则?难道我死心塌地,对方正眼不瞧,那就是正确的立场?凭什么?凭什么我为他出生入死,他却去为你出生入死?”
“是的,行云山大火前的那夜,将你引去七卿宫,就是我故意的,我根本就没有点什么迷.香,只不过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