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十五要食女人血的怪人,我记得后来在宫望山上的小屋里,我跟你讲过这件事。”
那时她中了醉红颜的dú,在宫望山上的小屋里,他替她解dú,她清楚地记得,醒来后,她沐浴,他看书,她跟他讲过。
凌澜微微敛了唇角笑容,再次点了点头,“嗯,你说过。”
“那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怎么逃脱的吗?就是你送给我的那个小瓷瓶,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那个人看到了那个小瓷瓶,就让我滚,所以我才跑出来的。”
“嗯,”凌澜静静听着,温柔地看着她,“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那个人应该就是真正的蔚向天,就是你的父亲!”
蔚景说完,仰脸看向凌澜。
凌澜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当然,她不会知道,他震惊的不是她说话的内容,而是在这样的时候,她竟然还能说这些话,想这些事情。
一时心中大动,他伸手将她的头按进怀中,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头顶的发丝,低低叹道:“是啊,就是他,当时你跟我说起这件事,当天夜里,我就潜入了北苑,只不过人已经被转移了,只剩下一个轮椅在。”
****************
天牢
锦弦坐在枯草上,轻轻靠在牢壁的墙边,一双凌厉的眸子警惕地扫了一圈四周。
见除了远处的入口处几个巡逻的禁卫,天牢里面的犯人都差不多睡了,便轻轻挪了挪身子,悄声移动到了隔壁牢房的边上。
牢房与牢房之间都是以千年玄铁柱隔开,所以,视野很开阔,牢房与牢房间,一眼望对穿。
“冷吗?”
将自己牢房里的稻草通过铁柱之间的缝隙,塞到隔壁铃铛的牢房里面,他轻声问道。
铃铛抱膝坐在那里,摇了摇头。
“地上yīn暗潮湿,将这些稻草拿过去垫厚一点吧,我是男人,又有武功功底,受得住,你不一样,夜里那么冷,你会很难熬。”
锦弦依旧将自己的稻草往铃铛的牢房里面塞。
“谢谢,我真的不冷。”铃铛勉力弯了弯唇角。
锦弦看了她一会儿,眸光微微一闪,便作罢,挨着玄铁住坐了下来。
“今日在冬神宫,我在找你,凌澜说,你在天牢里面,我当时就知大事不好,他说,要不,你到天牢去找她,没想到,还真将我安排在你隔壁的监牢。”
铃铛听着,略略垂眸,没有吭声。
锦弦似乎想起什么,“对了,你曾经是凌澜和鹜颜的人,你应该知道凌澜的父亲才是真正的蔚向天,而蔚景的父亲却只是蔚向天的仆人严仲,这些年冒名顶替了蔚向天做了帝王这件事吧?”
铃铛怔了怔,侧首看了他一眼,静默片刻之后,点头,淡“嗯”了一声。
“
tang那你为何不告诉我?”锦弦眸色一冷,差点激动得窜起身来,旋即又发现自己反应太过强烈,连忙又强自抑住。
铃铛再次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袍袖中的大手攥了又攥,锦弦压制住心里的怒意,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绪,凤眸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扭头对着铃铛微微一笑,压低了音量柔声道:“真正的蔚向天在你手上吧?”
都怪这个女人,没有将这一切告诉他,他一直到今日才知道,蔚景的父亲是假的,凌澜的父亲才是真,两人之间有如此惊世大仇。
如果早知道,他就不会那么被动,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今日凌澜说,蔚向天不在严仲的手上,而且看严仲的样子,也似乎的确不在他手。
最后严仲还看向他,他当时就在想,难道在他的手上,而他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