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的是她实在是不明白萧铎看中了自己哪点,刚开始他不是对自己很是嫌弃的模样吗?难道说真是因为自己做的膳食?
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
阿砚略一沉吟,便恰好想起,前两日庄上送来的鸭子。
要说起来也实在好笑,那庄子上之前送了三黄鸡过来,得了萧铎的喜欢,赏了那个庄头百两雪花银,那庄头自此便开始盘算该如何讨好这萧铎,最后思来想去,如今鸭子也正肥,何不送几只鸭子试试?
于是几只肥嘟嘟的胖鸭子就过来了。
阿砚领着非天鹰,特意来厨房旁边的草丛里看了那几只鸭子。
却见那鸭子皮为雪白色,颇为光润,脚上黄中带红,嘴壳根部较软,胸骨尖也较为软嫩,且羽毛光洁鲜艳,嘴上也没个花斑。
阿砚这么看了一番,不由得喃喃地道:“这个毛亮皮白,色泽光润,嘴壳也根部也极软,一看便知道是个嫩鸭,必定是骨软ròu嫩,开水烫一烫,拔了毛,再炙着吃,ròu味鲜美,外酥里嫩,香味四溢,想必九爷一定喜欢……”
一边这么说着,她心里不免开始想着这鸭到底该如何炙,要用什么特殊法子,要加什么罕见调料,到时候烤出来是如何如何的美味,让多少人吃得咂了舌头,而萧铎吃了又该是如何如何满意,从此后越发喜欢自己宠爱自己,任凭自己予求予夺,而自己呢,自然是从此以后可以耀武扬威颐指气使,在这宅院里狐假虎威。
至于什么柴大管家,直接咔嚓咔嚓——咔咔嚓!
正想着呢,忽而便听到一声凄厉绝望的惨嚎,紧接着,就看到旁边那只鹰噗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咦,这是怎么了?
阿砚纳闷地过去,捡起那只鹰。
“怎么掉地上了?”
非天鹰耷拉着眼皮,绝望地颤抖着小身体,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阿砚。
“你怎么好好的怕成这样?别哭了,先让鹰奴带着你回去吃点东西。”
想到这只鹰以后归自己了,谁家宠物谁心疼,阿砚看着它这个小可怜模样,倒是颇为怜惜,当下伸手摸了摸它的秃脑袋,关切地道:“回去多喝点水吃点东西,这样才能长点ròu,看你瘦成这可怜模样。”
非天鹰听到这个,喉咙里发出“咯咯”一声,鹰眼一瞪,直接晕厥过去了。
“该不会是病了吧?还是刚才被打傻了?”阿砚见它晕倒,也是吓了一跳,提着这只晕倒的鹰看了半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琢磨着,是不是该让萧铎请大夫给非天看看了。
一时早有丫鬟去通知了鹰奴,鹰奴慌忙过来,查看过后,却说是并无大碍,只是晕死过去了。
晕死过去?
阿砚越发不解,不过看着鹰奴说并无大碍,当下也就放心了。
眼瞅着鹰奴提着晕死过去的鹰离开了,阿砚这才忙碌起来,挑了那只最肥最嫩的鸭,准备做炙鸭。
关于鸭子怎么炙这件事,阿砚约莫知道二十多种炙法,不过里面总有一些是阿砚所不想用的。譬如《食珍录》的“明火暗味烤活鸭”,是将活鸭放在火里慢慢烤,又让这鸭子在饥渴干燥之下去饮了调料汤汁,这样烤出来的鸭子自然是鲜嫩味美。可惜的是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残忍,阿砚也是修习过佛法的人,纵然几次转世投胎之后不会拘泥于昔日清规戒律,可也绝不会使吃这种炙鸭之法来。
思来想去,又比较了当世几种常见炙鸭的法子后,阿砚最后还是决定用焖炉炙鸭。
她先叫来了伙计,在她的指挥下砌成了一个焖炉。这个焖炉用青砖砌成,上三下四中七层,其中一面墙下设了个炉门。
焖炉砌成后,阿砚满意地点头:“以后可以让庄子上多送些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