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太夫人脸色很难看,挥手道:“你再多嘴,我剥了你皮!”
“这年头说实话,还被人责怪,真真是没天理了。”顾庭瑞听话钻进yào桶中,将小脑袋露水面上,“我娘就不会这么对我!”
“你娘麻烦大了。”
“我娘擅长解开麻烦。”
顾庭瑞信心十足,问道:“当年我娘怀我时候,是不是很艰难?”
听拓跋太夫人没有说话,顾庭瑞自顾自说道,“想也晓得,我娘就是集中了所有人火力靶子,你们……都看不上我娘。”
“不是。”
拓跋太夫人从屏风后绕过来,又将一包yào撒入木桶中,抬手给了顾庭瑞后脑勺一巴掌,“我是看不上你这小子!曾柔有身孕时候表现得让我很是意外……可惜,你出生之后,她所有勇气和韧xìng又消失了。”
“我娘说过,父王心若是偏了,会一直偏下去,早认清早好。”
“所以她认清了?不争了?”
为顾庭瑞疏通经络拓跋太夫人问道:“瑞哥儿,你争还是让?”
顾庭瑞身体滑入水桶中,吹起了两个泡泡,对面容冷峻拓跋太夫人调皮一笑:“就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
“臭小子!”
拓跋太大夫人又将手臂举起来了,顾庭瑞向木桶另外一面游去,“打不到我!”
抓起毛巾扔到顾庭瑞身上,拓跋太夫人道:“你回去同你娘说,你近少吃猪羊ròu,你得忌口。以后每隔三日你到我这来。”
“为什么?”顾庭瑞问道,“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我了?”
拓跋太夫人背对着顾庭瑞,“你总是我孙子,是顾炎承唯一嫡血,这个理由足够了。”
顾庭瑞皱紧了小眉头,他以前也是父王唯一嫡子,没见拓跋太夫人对他有多好。
穿好衣服,顾庭瑞回到曾柔身边,“娘,她到底想什么呢?难道想利用我们除掉李雨欣?”
“小瑞瑞,泡了yào浴后感觉如何?”
“很舒服。”
顾庭瑞小脸红扑扑,说道:“儿子感觉骨头都硬实了呢。”
曾柔摸了摸他脑袋,笑道:“那就行了,往后按照拓跋太夫人话做。”
“可是我怕她没安好心,利用娘。”
“被人利用人除了愚蠢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控制能力太差。”曾柔笑道:“你当你娘是谁都能利用?小瑞瑞,只要主意正,心细无旁念,旁人就无法影响到你。”
“娘意思是好处咱要了,她坏念头一边去是么?”
顾庭瑞眼底亮晶晶,拱进了曾柔怀里,“娘,儿子说得对不对?”
“跟钓鱼一个道理,不是你撒下去诱饵就能钓到鱼,十次也有一两次,鱼饵被鱼吃了。”
曾柔还有隐下去话没说,拓跋太夫人后那句话颇为值得寻味儿,是因为曾柔位置稳固了不会再有继妃生嫡子,还是……赵王身体不行?
拓跋太夫人能凭着摸脉看出李雨欣怀得是残障,对这样医术,曾柔只有一个字服。
她嫁给赵王十年,只拼死拼活生下了顾庭瑞一个,这十年中赵王表现很爱曾柔,只愿意同她行房,可曾柔再没有孕过,记忆里曾柔没有用过避孕yào……是生顾庭瑞时候伤了身子?
可赵王不是没有侍妾,几次让侍妾侍寝,也没见她们有动静。
侧妃们进门两月有余,赵王辛勤播种……正值佳受孕期侧妃们也没个动静,如果侧妃们身体不适合怀孕,那么她们背后家族不会将她们送进赵王府……土地没有问题话,那么只能种子有问题了。
曾柔脑子里线索接上了,拓跋太夫人突然帮顾庭瑞条理身体并非是诱饵,有可能是她知晓赵王以后再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