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一眼虞斯言,再打量了一眼项翔,
“没伤到头吧?”
项翔这倒是不说假话,
“没有,我避开了。”
医生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对虞斯言说:
“如果骨头有问题,那他就一定会感觉到疼痛,既然不疼,那就没事儿的。”
虞斯言板着脸冒出一句:
“你甭听他满嘴喷粪的,他脑子有泡,打残了也说没事儿。”
医生,“……”
项翔不太赞同的看了虞斯言一眼,但特“乖巧”的没有反驳,老老实实的让虞斯言说。
虞斯言对项翔这种态度很满意,接着对医生说:
“你给他仔细检查一下。”
医生对着项翔一扬下巴,
“衣服脱了。”
项翔没脱,扭头直愣愣的瞅向虞斯言。
虞斯言一虎脸,
“让你脱就脱,看着我干什么!”
项翔二话不说,麻溜地开始脱体恤。
医生兴味的眼神儿在虞斯言和项翔俩人之间溜达了一圈,清咳了两声,看向项翔的身体。
☆、059 退让。
059退让。
项翔的准备工作果然够充分,不仅是露在衣服外的地方下了狠手,连衣服遮盖之下也没对自个儿手软一分。
感觉就像是替虞斯言出气儿一样,浑身都是青青紫紫的,隔了这么一段时间,皮下死血的地方已经暗红一片。
“等等,”医生喝止住项翔的动作,“你手臂再抬一抬。”
医生一说,虞斯言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项翔的手上。
项翔没什么表情的抬了抬手臂,虞斯言顿时眯起了眼睛。
医生走到项翔右侧,虎口卡着肩周摸了摸,呵斥道:
“你这都脱臼了,还不疼!”
项翔没答话。
医生皱起了眉头,语气顿时严肃,
“你原来也这样还是只是这次?如果只是这次,那就有可能是感觉神经损伤,赶紧去神经科看看!”
虞斯言沉声打断医生的话,
“不用了,我看他不是得看神经科,是得看精神科!”
他拉开项翔身边的椅子,面对着项翔的侧面坐下,什么也没说,伸出虎爪一钳子卡住项翔脱臼的部位,一点不留情的用力一掐,ròu上顿时五个红印。
项翔喉头滚了滚,
“痛。”
虞斯言瞪了项翔一眼,松了力道,
“还有哪儿?”
项翔把左手抬到虞斯言面前,
“小胳膊一直疼。”
虞斯言怒斥道:
“你怎么不早说!”
项翔不以为意,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摸过了,没有断,养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好。”
要不是看在项翔是伤着,虞斯言绝对几拳头就上来了,
“有病就治,有伤就看,你这是唱哪出啊,白毛女儿呢!”
项翔一板一眼地说:
“我身上没钱,而且我自个儿把胳膊接回去了的。”
虞斯言顿时有种吞了块石头的感觉,噎得发慌,火气一下子从临界点降到28度常温,
“你这是接好了?接好了还这样儿?!”
项翔募地就闭了嘴,垂下眼皮子,悉心听取教育的模样。
坐回自个儿座位的医生还是很有职业道德,有些责备地chā了一句:
“你是不是又下重力了?刚接好的关节很容易再次脱臼的,你以后还是小心着点,这样反复脱臼容易造成习惯xìng脱臼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