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可以帮助收藏者鉴别古书的版本差异,不同行款构成的不同版面形态也是研究宋元经济、文化影响的理论依据……”宋文渊和一个熟识的收藏家前辈站在展柜前侃侃而谈,“不过据我个人了解,国内外对行款的研究还很少……”
“嘿,宋老板!”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宋文渊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沉甸甸的身体就扑到了自己身上,面对老前辈惊愕的眼神,不由得尴尬地笑了一下。
康天真从背后抱着他的腰,旁若无人的嬉笑,“宋老板,今天人好多啊,我有点累了。”
“璧影不是准备了休息室吗?”宋文渊握住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爱不释手地攥住,“去歇一会儿吧,别忘了喝一杯水。”
康天真瓮声瓮气,“陪我。”
“你先去,我马上就来,”宋文渊无奈地抬头,对老前辈笑笑,“抱歉,先失陪一下。”
老前辈带着老花镜仔细辨认片刻,“这位是……古今阁的康大少吧?”
康天真从宋文渊身后探出头来,对老前辈礼貌地笑道,“老爷爷,您认识我啊?”
“我不但认识你,还认识你爸爸呢,”老前辈笑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转瞬即逝,眼神在二人之间狐疑地转了一圈,“小宋,你们两个……”
宋文渊温和地笑起来,坦然道,“如您所见,我们是夫妻。”
老前辈大惊,“你们……你们两个竟然结婚了?”
“卧槽,”康天真在宋文渊肩上捶了一拳,“小爷啥时候跟你结婚了?我这么高大威猛英俊潇洒,亏大啦。”
宋文渊笑道,“国家暂时还不支持同xìng婚姻,但我和天真都已经把对方视为相伴一生的爱侣,结不结婚,对我们来说没有区别。”
老前辈有些尴尬地擦擦眼镜,“哦,哦,是我平时看异xìng情侣太多,一听说夫妻就觉得是结婚了。”
“不怪您啦,”康天真嬉笑道,“都怪宋文渊,说什么夫妻,我们明明是夫夫。”
告别老前辈,两人牵手走进一间空休息室,在松软的大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宋文渊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茶盘,将房门关闭。
茶盘里除了茶水还有一些点心,康天真滑下沙发,盘腿坐在地毯,将脑袋担在茶几上,整个人像一只懒成猪了的大猫。
宋文渊将点心盘推过去,“饿不饿,有你喜欢吃的杏仁雪蛤酥。”
点心盘里琳琅满目摆了不少种类,有松花饼、杏仁酥、糯米糍、椰丝团、桃片和百果蜜糕,康天真歪过头,ròu呼呼的脸蛋在茶几上挤压得简直不堪直视,伸出手在点心盘里扒拉一会儿,摸出一个杏仁雪蛤酥,拿到脸边舔了两下。
宋文渊坐在旁边,喝着菊花茶,“怎么突然就蔫了?”
“要结婚吗?”康天真吃着酥皮上的薄杏仁,突然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
宋文渊怔了一下,顿时了然,摸摸他的脑袋,“天真想结婚了?”
“无所谓啊,”康天真漫不经心道,“反正国内又不承认,你死了,我一样继承不了怀信楼,《锦绣万花谷》估计会被你爸爸的堂叔家的哥哥的孙子继承吧。”
“……”宋文渊喝了一口茶水,外表沉稳淡定,内心早已凌乱:这还叫无所谓?话里的酸味大得吃酸辣粉都不用放醋了好吗!
康天真啃着雪蛤酥,继续道,“反正我对结婚一点期待都没有,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想当宋太太,也不要求世俗的祝福,大概……就和有钱人的二nǎi差不多吧,不对,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不能生小孩……”
宋文渊无语地看着他,感觉对面这货目前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负能量发shè仪,全世界都阳光明媚,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