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想起被魏琮进入时的感觉,那么痛,可那么充实,他摇摇头,抹一把脸上的水珠,长长吁出一口气。
洗完澡,走进卧室,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牛nǎi,王三笑突然鼻头一酸:这么多年,黑心老爹表达起爱意还是这样幼稚和笨拙。
长年在外奔波,回家之后,一觉睡到大中午,王三笑晃悠到古玩街,看到怀信楼里,康天真在当垆卖古董,慢悠悠地踱进去,“啧,当老板娘的感觉如何?”
“棒极了,”康天真咬着一根脆脆冰,在翘着脚玩手机,见他进来连头都没抬,“霸道总裁走的时候你咋没去送?”
王三笑装傻,“他走了?”
“嗯啊,”康天真道,“宋文渊和他一起走的,要把《春江花月夜》还回去。”
王三笑点头。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破天荒冷场了,过了几分钟,康天真迷茫地抬起头来,“笑笑,你很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了?”王三笑在看一个宣德炉,闻言瞥他一眼,“嫌我没骂你吗?你到底是有多抖m?”
“……好吧,你这样就正常了,”康天真缩了缩脖子,暗骂自己没事儿凑上去找骂,看他一眼,鄙视这货把潮牌背心穿得像个民工,目光扫过他饱满的胸肌,突然一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我说……你俩昨晚很激烈吧?”
王三笑神情一变,残暴地逼近他,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康天真伸手,摸摸他胸口滑腻的皮肤。
王三笑一脸贞烈地打落他的手,“光天化日竟敢xìng骚扰叔叔,宋文渊没喂饱你吗?”
康天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悄悄地从耳根红到脖子。
王三笑瞪眼,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娇羞,内心yīn暗地琢磨着该怎么追杀宋文渊,逼他把当年那个凑不要脸的小畜生还回来!
“走了,”王三笑看见他就心塞。
“哎,”康天真喊住他,小脸红扑扑地说,“你咪咪旁边有两个吻痕,霸道总裁好生猛啊。”
“!!!”王三笑低头一看,顿时暴走。
活了二十四年,王三笑第一次在康天真面前落荒而逃,他丢了大面子,不肯再去怀信楼,于是窝在家里当宅男,郁闷地和王八贤对掐三天后,爬上了去西安的飞机,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里怀信楼按部就班地发展着,宋文渊参加了几次拍卖会,拍回不少善本,藏书楼在一点一点地完善。
接到短信的时候康天真正在和宋文渊修补一套明代官刻本,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只有一排字:龙脊背,速来。
“!!!”康天真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电话拨过去,接通就是大骂,“王三笑你特么是有病吧?”
“这倒霉孩子,连掮客都敢随意辱骂,你是不想叔叔给担保牵线了吧?”王三笑气定神闲地说,“少他妈啰嗦了,机票我已经给订好,明早七点五十,你和宋文渊赶紧来九江,有大生意。”
康天真想了想,没听说九江最近有什么大动作啊,问,“什么大生意?”
“叔叔在九江风光秀丽的街头发现一家赣菜馆特别有味道,”王三笑郑重其事说,“诚挚地邀请贤伉俪前来品尝。”
“……”康天真深吸一口气。
王三笑满怀激情地说,“豫章酥鸡、腐竹烧ròu、荷包红鲤、桂鱼炒粉、酿豆腐、粉蒸ròu、福羹……
康天真口水瞬间流成了瀑布,咆哮,“卧槽,你他妈太凶残了,大晚上的报菜名,你这是报复社会吧,妈蛋,我不会被诱惑的,你自己吃去吧,撑死你大爷的!”
十分有骨气的挂断电话后,康天真立刻动身去收拾东西,“宋文渊,别弄了,把你要穿的衣服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