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升值,钱、权、名、利,将收藏变成了盛世下的共同投机。”
十太公赞同地看着他,苍老的脸上露出赏识的笑容,他拍了拍康天真,笑道,“看到你,我知道传统工艺没有失传,看到文渊,我就知道,收藏的信念还没有消失,我老了,以后要看你们的了。”
宋文渊坐直了身体,看向他,“十太公,您还没有老,我还需要您的帮助。”
“怎么?”
“明天的鉴定会上,邀请了我老师、刘建国、曹振宇三名专家……”
话未说完,十太公已经明白,他是古玩行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前辈,几乎可以说是亲眼看着这几个人成长为所谓著名的专家,对他们最擅长的本事也算了解,遂轻吁出一口气,拄着拐杖站起来,在办公室内走了几步,回头问二人,“你们看十太公的身板儿还算硬朗吧?”
康天真是天下第一口甜舌滑的佞臣,立即谄媚道,“矮油,这话说的,您这么威风凛凛地往外一站,谁敢说您已经九十多岁了呀,都得说这青年人看着面相显老……”
“淘气!”十太公笑骂他一句,对宋文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明天去出席鉴定会,对不对?”
宋文渊点头,“我知道十太公您已经深居简出很多年,极少参与到这些纷争中,只是这次,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肯巴德一步步将一本不该上拍的出土文物洗白,因为他一旦洗白,下一步可能就是将古董卖到国外,光明正大的上拍。”
“我明白,”十太公豪爽地答应下来,“明天开鉴定会是吧,我会准时出席,老头子我倒是要看看,这本珍贵的宋版书,已经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从十太公的办公室中出来,康天真忧心忡忡地说,“老人家年纪这么大,明天去参加那什么鉴定会,不会出事吧。”
“放心吧,十太公身体硬朗着呢,”宋文渊笑道,“再说,明天到了现场还有我照应。”
康天真转着圆溜溜的眼睛偷瞄办公室,“我不是怕十太公会出事,谁敢招惹他呀,我担心的是,十太公不会去倚老卖老欺负人吧?我听说他火气上来的时候,才不管你什么现场呢,举起拐杖就打。”
宋文渊想了一下老人家暴躁地欺负人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让他揍肯巴德一顿,也不是坏事,”他抬手揉了揉康天真的脑袋,细软的发丝手感棒得让他不愿撒手,“吃晚饭了没?”
“吃了,”康天真毫不犹豫地说,“都这个点儿了谁还不吃晚饭啊,”伴随着这句话的是肚子里适时响起的咕咕声。
宋文渊:“……”
康天真:“……”
宋文渊慢慢笑了。
康天真大怒,“我这是撑的!!!”
“对,撑的,”宋文渊拉着他坐在一张空桌前,按铃找了服务员,“那就请你纡尊降贵地陪我吃顿晚饭怎么样?”
康天真高贵冷艳地点头表示恩准。
两个人点了几个小菜,搭配着南瓜燕麦粥,宋文渊看着对面满眼都是食物的青年,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将到嘴的情话说出来,康天真显然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爱恋,却没有立即划清界限,这让他很满足,反正两人都足够年轻,未来还很长,他愿意慢慢等。
于是将话题转移到了此次湖北之行,“多亏你帮我联系了王三笑,不然我一个人到了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完全是抓瞎。”
“没啥,”康天真往嘴里塞了一个牛ròu锅贴,口齿不清道,“反正王三笑闲着也是闲着。”
“明天的鉴定会,你会去看吗?”
“不去。”康天真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宋文渊整个人都噎住了。
所以第二天,当宋文渊准时出现在嘉华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