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不是被逐出家门了么?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四房独子?他回燕国公府是想争爵位的?那我们儿子这些年勤勤恳恳为燕国公府忙东忙西又算是什么?老爷,这关头您可不能不说话啊,按次序。按长幼,爵位也应该是二房的。“
二老爷道:“胡说些什么!没弄清楚你就跟着胡咧咧,四弟肚子回燕国公府是好事,你以为大哥是不分轻重一意孤行的人?李冥锐是四弟独子,你明白么?“
过继长房也轮不到四房独子过继,如果燕国公不过继李冥锐……他又有什么借口将爵位jiāo给李冥锐?
真当二房这些年白忙乎的?
萧欢沉稳的扶着二太太,笑道:“姐姐莫慌。听老爷的准没错,咱们不懂得别在老爷面前添乱了,我陪着姐姐去房中坐一坐?燕国公府血脉繁盛,是好事呢。况且老爷和少爷有李公子相助,有他为臂膀,燕国公的爵位自会更稳当。”
二老爷对萧欢赞道:“不愧是庆林长公主的女儿……还是你明白道理,往后你多同她在一处。省得夫人听风就是雨的瞎忙乎,让旁人看轻了去。”
二太太弄个没脸。有心为自己申辩两句,儿媳却拽了拽她的袖子,在她耳边小声提醒,“母亲,这时候最好听父亲的话。”
二房需要的是团结!
大儿媳蒋氏为人稳当,备受林氏倚重,同大儿子李承业相处得也好,夫妻二人一直以振兴燕国府为己任。
如今突然冒出个李冥锐,他们不是不慌,可再慌乱也没办法,李承业几次暗示燕国公过继他为嗣子,但燕国公就是chā科打诨的装糊涂不理会他,过继无望的情况下,李承业只能指望着二老爷继爵位了。
就算是有心逼走李冥锐,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说。
蒋氏和萧欢拽走了二太太林氏,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各自笑了笑。
在二房的客人一听燕国公府出了这么大事也都坐不住了,如今京城名声最响亮得是谁?并不是揭穿科举弊案,撞柱死谏的杨青天,而是在诏狱中的天子门生李冥锐!
谁都没想到李冥锐是燕国公府的人。
再往深处想,李冥锐的父亲当年为何远离京城?那笔一千万两的银子到底在哪?恐怕也只能从李冥锐身上找到答案了。
“,既是双喜临门,我等也得去燕国公面前贺喜一声。”
“对极,对极,”
“李冥锐丰神俊秀,刚正稳重,不愧是昔日名扬京城的李四郎之子。”
“李兄由此贤侄,实乃幸事,幸事啊。”
二老爷所jiāo的人不是勋贵就是名士,名士虽是狂妄,但他们结好二老爷也是为了谋个进阶的身份,或者充作幕僚清客,如今天降李冥锐,他们不凑到燕国公面前才叫奇怪了。
不过一会功夫,二房布置得很好的喜堂里,只留下大猫小猫两三只,方才热闹的喜堂空空dàngdàng的,略显得凄凉……
萧欢虽是在里屋安慰二太太,但喜堂上的宾客走得干干净净,她焉能不恨?今儿是她进燕国公府的日子!萧欢的一番打算都被突然出现的李冥锐给打断了。
可恶的李冥锐!可恶的宁欣!
……
“父亲,咱们是不是去大伯父那里看看?”
长子李承业说道:“大伯母在佛堂修行,哪懂得人情世故?光靠妍儿撑不住场面……”
“都去,都去。”二老爷点头道:“让你娘和儿媳跟着你一起去,你同李冥锐是平辈,即便现在他在诏狱见不到。可你也是他长兄。”
李承业连忙称是,父亲还没全糊涂。
萧欢是新进门的妾,怎么都轮不到她出头,萧欢即便再关切长房的状况,她也忍住了跟过去的冲动,盈盈的给二老爷福身,含情脉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