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外,她没有再给汪氏发作自己的机会。
生母离开,她不是不恨。生母给她定的婆家,她并不满意,可眼下她只想早一点嫁人,嫁到婆家去。能早点的脱离嫡母汪氏的掌握,这点银子的损失实在是不算什么。
“四小姐。”王月容的nǎi娘压低声音道:“少爷让您稍安勿躁,随着夫人折腾着,后日他一准体面的送您出嫁。您的压箱子银子不会少一两,姑爷家里已经得了少爷私底下送去的好处。他们不敢小瞧您的。”
王月容呜咽哭泣着,有个哥哥真好,“他怎么办?将我和娘都打发出去,他自己窝在王家?”
“看少爷是个有主意的,老奴想只怕少爷另有安排。”
nǎi娘自然是随着王月容嫁人的,她也知道白姨娘走后,王大老爷被养病的太夫人给打了。
太夫人和大夫人对王季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王季珏是他们三人中最不容易离开的人。
只要传出他忤逆的罪名,王季珏别打算再科举了。
详细的事情,nǎi娘不愿意告诉王月容,还是让她安心出嫁吧。
后院内,楚氏头包着娟帕,拍着暖炕怒道:“蠢货!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货?你怎能轻易的放白氏离开?”
王大老爷被楚氏打了两下,正恼火着:“王家还没落魄到让白家小看的地步!白氏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王季珏被王大老爷命令跪在庭院里,这届科举他必然不会参加了,本来还存着一分的侥幸。
好在他还年轻,十五岁中举已经算是天才了,不会有人小看他。
等妹妹出嫁,一定要等到送妹妹出嫁才好进行下一步,王大老爷折磨不了他多久了。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楚氏再生气也没有用了,晓得白氏除了身上穿得衣服外,没带走任何的东西,楚氏略略好受些。
她也暗自盘算过白氏的私房银子,虽然白氏积攒下了一些,但都用在给儿子请师傅和女儿的嫁妆上,白氏即便还有剩,也不会带走一文钱的。
ròu总归是拦在了锅里。
楚氏叹息道:”罢了,罢了,我如今没用说不得你,白氏的事情随你,可我得问问你,官司的事情如何了解?孙媳何时回来?老大,这两样可是眼下最最要紧的。”
“祖母,孙儿不愿意再为薛珍耽搁科举。”
一直沉默的王季玉含泪开口道;“若孙儿中了状元,薛珍怕是早就回来了,如果王家朝中有人,又怎会被下人的xìng命官司缠上?祖母,您还看不出么,王家沉寂得太久了,没爵位,没地位,谁看得起咱们?整日的求人,被人奚落的日子,孙儿是过够了!”
楚氏此时才发觉王季玉比以前消瘦了许多,凝重的问道:“庆林长公主很霸道?”
“不是霸道。”
王季玉从小也是被宠惯着长大的,哪受过屈辱?苦涩的说道:“公主府根本就没把我再当薛珍的丈夫,祖母,孙儿也是堂堂男子汉,孙儿不想再让外人笑话我没出息,笑话王家巴结着长公主府。”
“可是没有薛珍...”楚氏对王季玉抱有很大的希望,但科举会试高中不易,放缓了语气:“你可有把握高中?没孙媳上下打点,你可有把握?”
王季玉垂下了眼睑,咬了咬牙,今儿他在外面听到了一则消息,是他最好的朋友透漏给他的,是关于科举试题的事儿,如果他能弄到试题,就不用再去求薛珍。
“凭孙儿的才学,高中不难。”
王季玉抬头道:“祖母光想着薛珍,却忘记了宁姑父,忘记了宁表妹。”
楚氏一听宁欣的名字,她的头更痛,“玉儿啊,你不想去庆林长公主,我依你,祖母放你在家读书备考,可你不许再提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