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还这么多的讲究,“这些银票?”
“再清廉,他在江南盐政上为官五年,怎么可能两袖清风呢,水至清则无鱼,你往后为官,也要记住这一点,得能得的银子,祸国殃民掉脑袋的银子分文不能取。”
李冥锐郑重的点头:“以后我外放为官,记得再提醒我。”
“....”
宁欣突然有一种被老实人套牢的感觉,什么叫记得提醒他?抿嘴一笑:“在送官亭前,我会提醒你的。”
“我没说送官亭,这么重要的事儿,你得天天提醒我。”
李冥锐不敢看宁欣的反映,说都说了,也不用怕了,万一宁欣生气的话,他挨两下拳头也就挺过去了,从箱子里再取出一份画册,李冥锐展开后,愣住了:喃喃道:“我的娘。”
“什么东西?”宁欣顾不得顾不得生气,走到李冥锐跟前,“很重要?”
“你自己看。”李冥锐将画册给了宁欣。
“李冥锐...”宁欣看了一眼画册,羞红了脸庞,“你混蛋!”
“嫁妆必不可少的,春宫图...”李冥锐远离宁欣几步,脸庞也是红的,眸子闪烁且躲闪不敢看宁欣,“是名家画的,看署名曾经是江南最有名的风流才子所画的,价值千金,不,千金都买不到。”
宁欣手中的出宫图是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两辈子什么都做过了,她害羞个什么劲儿?
宁三元...她该说放dàng不羁的宁三元什么?开明?还是太细心了?
宁欣盖上了所有的箱子,说道:”你去找个人,把箱子搬走,我去看看福伯爷爷。”
“我去雇辆马车,这几口箱子我亲自搬走,这是宁三元给你准备的嫁妆,不能让别人碰。”
第一百一十八章冲突(上)
李冥锐不愿意任何人再碰宁欣的嫁妆,这几口箱子里不知还装些什么东西,可箱子里的每一样物品都是宁三元夫fù对宁欣的疼爱,就算里面装着稻草,李冥锐也不愿意再过别人的手。
往马车上搬箱子的时候,李冥锐琢磨着是不是帮着宁欣讨回被王家搬走的银子等物品,虽然那些东西在宁三元看来是皮毛,但那些也是宁家的皮毛。
哦,坏了!李冥锐将最后一口箱子扛到马车上的时候,没顾上擦汗,突然记起宁欣是去看福伯了。那位一辈子忠诚于宁三元,将一切都毫无保留献给宁家的老者,没准吓到宁欣怎么办?
宁欣留给旁人的印象是那么的娇弱,李冥锐知道她心xìng坚韧,不弱于男子,可万一看到福伯故去吓到了了怎么办?
李冥锐撒腿就跑,福伯爷爷,您老可千万别吓到宁欣呀,宁欣是宁三元血脉的延续,没有宁欣,宁三元的血脉就断了。
跑到了宁三元的墓碑前,李冥锐看到宁欣跪在墓碑前面,福伯身体靠着墓碑李冥锐停下脚步,气息渐渐的均匀了,“宁“
他看到了什么?宁欣伸手慢慢的盖在福伯的眼睛上,李冥锐走过去,嗓子似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般,福伯果然心无旁念的走了,宁欣像是他孙女一般,轻轻的说着话,声音轻柔得仿佛羽毛飘落心头。
”福伯爷爷,看到父亲后,您一定要记得代我发一顿脾气,宁三是很聪明的人,可为什么任由王家人欺负我?”
“他是大唐帝国的英雄,是能吏。心眼多得很,可为什么会战死?为什么不知道爱护自己呢,他不是迂腐的人啊。”
“母亲若是我没猜错是被王家人害的,母亲也不疼宁欣了,她明明也是那么机敏的,即便是病着,她还能不知道王家人的想法?母亲是太想父亲了,才会才会追随父亲而去的。”
宁欣越说神色越空明,仿佛藏在身体里的属于宁欣的灵魂飞出了体外。掌控这具ròu体得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