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婚约?”
“婚约?我怎么不知有过婚约,我进京有三个月了,从没有王家人同我说过。”
宁欣又打量了他一眼,“你就同那两个脸皮厚的人学吧。”
两人擦肩而过虽然只是一瞬,但却说了好几句言简意赅的话,李敏锐看着宁欣远去的身影,目光越发的坚定,诚实是他的特xìng,但他不会因为诚实就娶不到心仪的妻子。
即便王家小姐同他有婚约,但王家明显待价而沽。
今日发生的事儿对王家小姐的闺誉是很严重的打击,因此楚氏才会说明日有事同他说。
在他寻常时,除了宁欣没有一个人给他好脸色,如今王家小姐出丑闻了,而他成了齐王府的李爷,楚氏想到婚约?
李冥锐眼里划过yīn冷,他就那么好欺骗,那么好欺负?楚氏以为她想怎样就怎样?
“李爷?”
仆从打了个寒颤,李爷也很有气势,方才他还以为见到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呢。
“世子在何处?”
“您随我来。”
仆从前面引路,李冥锐一边走一边皱眉,当面退婚另娶宁欣,会对宁欣的名声不好,他不在意旁人的非议,但他却不想让任何人非议宁欣!
“你到底想什么?心不在焉的。”齐王世子将一个果子扔给发呆的李冥锐,缕了一下披散开的头发,明了的问道:“宁欣?你是不是又想着宁欣了?”
李冥锐咬了一口果子,迷糊的说道:“没想着她。”
齐王世子勾起嘴角,“不信。”
“伯爵府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他们家的小姐是不是很难嫁?”
“伯爵府?三日后再没有威武伯爵府了。”
李冥锐呆呆得拿着咬了一半的果子,喃喃的自语:“那她们不是更难嫁了?”
齐王世子没有说话,从果盘里捻起一颗果子,眯起眼眸似在品尝口中果子的甘甜,王家人终于记得李冥锐了?
虽然这么做不够厚道,但若是让李冥锐顺顺利利的娶到宁欣...齐王世子也觉得郁闷,再等两年,只要两年,他就可以迎娶她了。
如果别无选择的话,宁欣也许会改变主意,毕竟他们两人知根知底。齐王世子吞掉果子,不试过,怎知他守不住?
碰得一声,李冥锐像是被扎了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想到了,若是被夺爵,他们家老太太会想法设法恢复爵位!有一人是最关键的,太夫人不会将白净的嫡出孙女便宜我。我去找平王世子。”
齐王世子愣了一会,在李冥锐出门前问道:“你再不装老实人了?”
“在老实人眼里,只有两种人,朋友或是敌人,没有第三种。宁小姐是我身上的逆鳞,谁碰谁死,齐王世子,您也一样。”
李冥锐走了,齐王世子看着面前的果盘,低沉得笑了,“银狼。你就是银狼。”
齐王妃哭哭啼啼从太后的寝宫出来,一边擦眼泪一边微微的翘起嘴角,没有人能在打了她一记耳光后安然无恙。
“陛下驾到。”
齐王妃站到一旁,屈膝行礼:“见过陛下。”
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走下御辇。看了一眼擦眼泪的齐王妃,低沉的说道:“皇嫂免礼。”
齐王妃身体一颤,跪在地上,呜咽道:“陛下。臣妾没脸见您。”
齐王妃往日冷艳高贵,今日哭得像是泪人一般。皇帝背着手,抬头看着慈宁宫的匾额:“母后怎么说?”
齐王妃盯着皇上龙袍上的金龙,在龙袍下皇上穿得是金缕鞋,一丝灰尘都不见的金缕鞋。
若是她的儿子不曾...不曾变傻,如今她又怎么会伏低做小的进宫请求昔日巴结她的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