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把我气死?”
柯莱站了起来,走到门边脚步一顿,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墙上,就见那儿正挂着病房的信息卡,还有部分上级领导的名字,方便病患和家属了解监督。
患者姓名:袁康舜
年龄:29
入院时间:201x年.11月26日
诊断:脑膜瘤
主治医生:……
主管护士:……
主任医师:唐屿
柯莱的目光在最后一行顿了下,继而笑着回答。
“……好吧,你猜对了。”
在袁康舜暴跳如雷前柯莱已经眼明手快退出病房并先一步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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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饭局定在一家比较知名的中餐馆,正巧就在崇光医院那条街上,柯莱到的时候其他宾客已经就位了。
做东的是柯家的一位故jiāo,同柯父关系不错,虽说近来不合作生意了,但偶尔联络联络的面子柯莱还是要给足对方的。而同桌的客人倒是五花八门,做什么行当的都有,也不乏各自圈中的翘楚,一伙人精即便开始不熟,没一会儿就聊得和乐融融,好似八百年前是一家的感觉。
柯莱说得不多,大部份时间都是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只是别看他气质斯文优雅,却是一个热爱jiāo朋友的,三两句就能让对方和他推心置腹。期间酒也喝得不少,好在柯莱酒量非常好,几大杯下去跟没事儿人似的,让在座的几位都有些刮目相看。
又喝又聊了一段时间,柯莱的电话一直在响,借着去洗手间的空挡,他拿出手机一看,至少有二三十通未接来电,其中又以一位叫做“鹿东东”的号码最为频繁。
柯莱正翻着通话记录,盥洗室小隔间的外头便传来轻声的jiāo谈。
“哎……那位柯少爷真的是‘花狸’家的?”
“好像是的,徐总虽没明说,但我听他口风感觉差不离。”徐总就是今天做东的那位。
“那他是在‘花狸’担任哪个职务?我们公司前一阵才和‘花狸’合作,我也出入过那里不少回,连柯总都有过照面,竟然没有见过柯少?”
“柯少好像没在‘花狸’做事,我刚才问他最近做什么生意,柯少回了我一句‘待业中’。”
“哈哈哈,柯少真是说笑了,估计想琢磨些大买卖呢。”
“是啊,徐总也这么说他,说柯少一定是小钱看不上,要不然怎么琢磨了这么多年都不见动手,因为在等大的。”
“那到时候不一鸣惊人怕是要对不起大家的期待,毕竟虎父无犬子。”
“哎,其实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真是犬子,大公司家的二代比我们这样白手起家的起点肯定要高太多,各方面资源不用cāo心就有人给送到面前,哪怕缺点经商的天分,在外头闯dàng失败,回了家也能有饭吃,日子肯定不会过得太差。”
“这话不错,投胎这东西没法嫉妒,就是不知道柯少对哪方面生意感兴趣,要有机会能同他合作就好了,保本不亏啊。”
“哈哈哈哈,刘老板高段……”
直到那调笑的嗓音渐远,柯莱才慢慢从隔间里走了出来。他神色自若,嘴角还微微扬起,并没有被刚才那番听着恭维实则看低的非议影响到心情。
正洗着手电话又来了,柯莱一看,还是鹿东东,于是他走到外面廊间转角的一处接了起来。
一道清甜的女声便顺着信号传了过来:“柯大哥,圣诞快乐!”
柯莱笑:“嗯,你也快乐。”他语气懒懒的,但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特别好听。
“我刚才一点都不快乐,因为你不接我电话。不过现在听见你的声音我就开心了。”
柯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