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么?刚刚万婆子身上明明有烧鸡的味道,不定有没有去找nǎi娘呢。说不定是万婆子自己跑厨房去偷吃了鸡ròu,才顺道给她端回了一碗米粥。
温度恰好的毛巾软软的拂过她小小的脸儿,翠蕊轻手为宋嘉言擦过脸,见宋嘉言正睁着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翠蕊微微一笑,对万婆子道,“大姑娘可不就是饿了么,看,吃饱了多乖啊。”
万婆子哪里有心思去看被裹成布包包的宋嘉言,她伸长肥脖子往外巴望了两回,咂着嘴里的烧鸡残味儿,叹道,“今天府里忙做一团,估计咱们的饭也要晚了。”尽管在厨房啃了两只鸡腿,还是饿啊。
翠蕊往桌子上一呶嘴,道,“桌上那些糕点,妈妈若是饿了,先垫补些。”
万婆子笑,“蕊姑娘也吃些吧,午饭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翠蕊一笑,接了一块儿糕,与万婆子细细的吃了起来。
宋嘉言闭着眼睛,听翠蕊与万婆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如今宋府最大的大事莫过于娶新太太过门的事。故此,翠蕊与万婆子大约也是围绕着这件八卦来念叨。
宋嘉言很快弄明白了,她这一世的生母在生她时难产过世了,如今过门的儿的是她生母的庶妹,也就是她的姨妈。她还有个哥哥,叫让哥儿的,养在老太太身边。
宋嘉言正听八卦听的津津有味儿,宋嘉让来了。
翠蕊与万婆子忙起身行礼,喊他,“让哥儿,你怎么来了?”
宋嘉让一张漂亮英武的小脸儿,不过,脸色臭臭的,宋嘉让道,“我来瞧瞧妹妹。”他往榻间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布包里看去。此时,宋嘉让不过三四岁的模样,一双眼睛漆黑明亮,也稚气十足。他看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妹妹嘟嘟的小脸儿,装模作样,学着大人的样子,nǎi声nǎi气的问,“妹妹吃nǎi了没?”
翠蕊与万婆子忙道,“大姑娘吃过东西了。”
瞧翠蕊与万婆子的恭敬态度,宋嘉言心道:看来,这个养在老太太身边的哥哥还是挺有地位的。
宋嘉让坐在宋嘉言躺着的榻上,四下望一眼,问,“楚妈妈呢?怎么不见她?”
翠蕊忙道,“今天府里忙活,缺人手,楚妈妈跟着去搭把手。”
宋嘉让臭着脸道,“你们院子里难道没有别的闲人,怎么非叫楚妈妈去,万一妹妹饿了,还要现找nǎi妈子不成?”
翠蕊还没敢说楚妈妈一大早就不见了呢,万妈妈劝道,“大爷莫气,我这就去找楚nǎi妈回来。”
宋嘉让已有几分怒气,他这个年纪,尚不知克制脾气的重要xìng,抬高声音,怒,“还不快去!”
这时候的宋嘉让,聪明归聪明,却也只是孩子的聪明。
宋嘉让身为宋家嫡子长孙,是宋老太太的命根子。
他的话,自然是有用的。
楚nǎi妈落在宋嘉让手里,很有些灰头土脸。
第二日,宋嘉言被翠蕊抱着,与新继母见礼后,继母阔绰的给了宋嘉让与宋嘉言一人一对金项圈儿,其中,宋嘉诺还多一套文房四宝。
继母姓纪,因为是宋嘉让宋嘉言生母的庶妹,故此,宋老太太称儿子的填房为小纪氏。这会儿,老太太叹道,“小纪氏啊,为了昨儿你进门,家里忙的人仰马翻。这不,连姐儿的nǎi妈子都去跟着瞎忙活,一整天的没给姐儿喂nǎi,可怜我的大孙女啊。”这话说的多少亏心,宋老太太重男轻女,往日里根本不见她多瞧宋嘉言一眼。如今,亦不过借宋嘉言的名头儿给小纪氏个好看罢了。
“你进门就不是外人,我年岁大了,你得学着cāo持家事了。你说说看,这nǎi妈子该如何处置?”宋老太太的话相当的不客气,还带了几分刻薄。其实,这也怪不得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