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百里谦修长的身影,白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低喃道,“谦叔,你怎么······会在这儿?”
百里谦没有回话,只是猛地转头,将视线投注到青黛身上,眼角忽地一潮,青黛那眉眼弯弯的模样,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百里谦是个多敏锐的人!只凭白莲这一句话就琢磨出里面的味道,灼热的眸光恨不得能穿透青黛的表面,直直地看到她的内心。
薄桀傲却是眉头一皱,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挡住了百里谦的眼光,不让他窥探到青黛一丝一毫。
可惜,百里谦怎么会这么容易放弃?径直走向两人,声音竟然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青黛,我们谈谈,好吗?”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可以体会到他心情的激荡,那种期待与焦灼的交织,足以将他整个人撕成碎片!
“不好!”薄桀傲直接成了青黛的代言人,宽阔结实的背部将青黛挡了个结结实实,直面扛上了面前这个男人。
百里谦和薄桀傲对彼此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却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充满了烽火硝烟!
两个男人高度都差不多,一个气势凛然霸气,一个深藏不露,眼神交锋之际,电闪雷鸣!
“谦叔,你别多想,”白莲这会儿才缓过神来,微微咬唇,画蛇添足地解释道,“我刚才那话就是冒失出口,没什么意思。”
百里谦根本顾不上白莲,径直将目光落到青黛身上,眼神中难得透露出几分灼热与恳求,“青黛,我们聊一聊?”
“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了。”一个很明显的借口,却没有人开口反驳,薄桀傲搂着青黛的腰,缓慢而坚定地朝门口走去,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两人就走出大门了!
“青黛,你的母亲······是不是叫白婉?”
百里谦忽然高声问道,声音一如往常,却无端让人听出了几分悲怆,像是遍寻不得的惶恐与痛苦融入骨髓,无法拔除,一旦爆就像被扯开塞子的涌流,奔腾不息。
青黛脚步忽地一顿!
百里谦心下不由得升起一抹希冀。
其实,在这段和青黛相处的时间,他不是没有产生过怀疑,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与其最后又是注定的绝望与悲伤,他宁可埋下满腹的疑惑,只残存表面的温暖与熟悉。
可是骤然听到白莲这句话,却像是打破了一个魔咒,也许他的奢求并不是奢求······
“青黛?”薄桀傲自然察觉到身边人的迟疑,侧头低声问道。
深呼吸一口气,青黛终于停了脚步,转过身,眼神干净清澈,“你认错了人,我的母亲叫温婉而不是白婉!”
百里谦神色一亮,难怪这些年他都不曾找到过婉儿的踪迹,原来她改头换面躲了起来!
“百里,你有没有觉得我的名字怪怪地,白婉······白碗,白色的碗吗?”女孩儿调皮的声音似乎又在耳边响起,从不曾随着时间的改变而褪色。
“什么?”男孩浅笑,戳了戳她的眉心,满是怜爱,“婉是温婉,婉约的意思。”
“是吗?”女孩儿皱皱鼻子,勉强认可了这个解释。
本以为已经淡去的记忆在这一刻一下子变得鲜明起来,撞击着他不断震颤的心!
白婉······温婉?
百里谦看着青黛眉目中的倩影,心头一阵激动!没错!
渴求许久而不能得的东西一下子放在眼前,不亚于蓦地投下了一颗原子弹!
饶是百里谦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上前两步,紧紧握住了青黛的手,语调掺上了几分颤抖,“她······她在哪?她现在在哪儿!”
薄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