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桀傲是公认的厨艺好,处理野鸡的事情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这野鸡本来就长得肥美,肉质结实,有质感,有韧性,再配上薄桀傲高超的厨艺,即便是没有太多的辅料,也让大伙儿吃得满足极了,就差没拿上好酒再喝上两口。
他们一共十八个人,却只有五个睡袋,还好这睡袋容积比较大,一个睡袋大概能容下三个人,正好剩下三个人轮着守夜,虽然比较挤,不过忍忍也就是了。
“青黛,那我就在这儿打扰一阵了。”耗子坐在睡袋的最里面,笑着和青黛搭话。
他之前主动提起承担起守夜的任务,这会儿可得先好好睡上一会儿,养精蓄锐,不然之后的小半夜还有得熬呢?
薄桀傲在旁边瞅着,面色难看的要死,一个睡袋里是三个人,本来大家都考虑青黛是个女孩子,干脆让她自己单独睡一个睡袋,他们几个大男人再挤挤也就算了。
却没想到青黛一口就拒绝了,她是学医的,自然懂的只有晚上休息的好,第二天身体才能够精神充沛这个简单的道理,又怎么会为了‘男女有妨’这些琐事影响了整个大局呢?
这不,从听到这个消息起,薄桀傲面上就没有了一点儿笑意,一想到青黛的睡颜会被别的男人瞧去,他的心里就别扭。
其实,薄桀傲心里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该去计较这个的时候,但或许是因为大男子主义作祟,心里觉得有些憋闷,再一瞧旁边耗子子那张笑嘻嘻的脸,薄桀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天色渐晚,山里的夜格外沉静,除了外面柴火炸裂的声音,几乎连鸟雀飞过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青黛的睡袋里倒是挺热闹的,耗子正聚精会神地给青黛讲自己童年时的趣事。
“我记得,自己小时候野地很,动不动就喜欢往山上跑,我们那山可跟这邙山不一样,没这么阴森恐怖,”耗子说着说着,满脸怀念,像是记起了儿时那段无忧无虑的往事,“我们那山上可全都是宝贝,有吃的有玩儿的有看的,可好了!”
听着耗子絮絮叨叨的声音,青黛的心境也慢慢平和下来,“有什么好玩儿的?”
青黛的性格向来浅淡,也记不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不过肯定没有耗子这么疯狂。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耗资越说越来了兴致,“你们都是在大城市里长大的,自然体会不出我们当初的乐趣。”
“那时候山里的麻雀还是挺多的,又爱吃庄稼,我们几个小子就自己做了弹弓,整天在地上扒拉小石头子,你还别说,这准头可好的很,一打一个准!”
“当时家里的人不准我们玩火,不过那时候谁会听他们的?”耗子翻了个白眼儿,男孩子大多有逆反心理,总是觉着家长不让自己做什么就硬是要做,而且一旦做成了,总有种说不出的快感!“我们就偷偷拿了大人家的打火机,把自己打下来的麻雀收拾干净,又弄了堆火,找了个干净的木条插着便烤着吃,只随便撒一点盐,那味道也鲜的很!”
青黛在一旁听得很是入神,这些事她从来都没有听过,现在却也觉得格外有趣,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到,一个个小小的泥孩子,手里紧攥个弹弓,那灵活的小眼神儿时不时地朝天空,只是想看看有没有麻雀划过的痕迹。
眼见青黛这个听众这么给力,耗子更是卖力地讲了些乐事。
“不仅这样,我们还会背着背篓去山上挖冬笋,那些还没冒尖的冬笋,可嫩了!还有树子上的蝈蝈虫,一到了盛夏,我们就会把它逮下来,烤着吃,香脆香脆的可美味了!”
“你们还吃虫子啊?”青黛有些震惊地问出声,完全没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味道。
“是啊!”耗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青黛,“其实这事说起来不好听,但是那虫子味道还是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