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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过的人。

    “哥,您再听听是不是这么个理?”想了想,我决定再辩一下,“咱们都是男人,可男人又是什么呢?上有头与眼,下有guī tóu与马眼,上头管着灵,下头管着xìng,为哪头活着都不可耻,可我老觉得越来越多的人只在乎下面那头,您说这多狭隘啊!您说我有手有jī bā,既然能自慰干嘛还老指着别人安慰?所以我琢磨着吧,男人不该只有梦遗,更该有梦想,不该老想着与喜欢的人jiāo配,更该想想自己与他配不配。”

    吉良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你的嘴太厉害了,歪理也能说直了,跟你辩简直是自讨苦吃。

    “这些话不是我说的,你看过顾遥那部《玩风》吗?我最近又仔仔细细看它一遍,盗了里头的句子,自己改的。”我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托大了,于是赶紧打马虎眼,求他别把这话跟黎翘说。

    “这可是你自找的。”吉良最后一次幽幽叹气,“求我还有什么必要呢,你跟Lee大约就此陌路了吧。”

    挂掉电话后,我突然意识到吉良说的可能是真的,于是那点我不愿承认的后悔又多了些。

    好容易遇上这么一个人,愣是我手握铡刀,拦腰一斩,把这难得的缘分给断了。

    更气人的是终于连自慰也无法再给予我安慰。此刻的我上有雄心万丈,下有阳物一管,可那管阳物却蔫而不起。我寥寥草草打了一发手铳,懒得下床去洗手,蜷着身子就睡了。这一夜梦老长,梦见了乱七八糟一大堆,还梦见了两个诗人,流放北京的久邑与流放夜郎的李白,两人跨越时空执手相看,泪眼婆娑。

    好基。

    离开艺术中心那天,天气特别yīn晦,天上浓云翻滚,仿佛转瞬有雨。

    “小和尚,好运气呀!咸鱼翻身当演员了!等你大红大紫了,千万别忘记我们呐!”

    其实没多少要带走的东西,也就是杯子、本子和一点杂物,再来这儿主要也就想和大伙儿告个别。可我一个字还没提,我要离开的消息已在艺术中心传了个遍,那些曾经与我比过舞的姑娘齐刷刷地送我离开。

    光头大美女杨滟站在人群最外围,望着我的眼神复杂莫测,我只当她是我未来的老板娘,不顾她的眼神多复杂,照旧回以她一脸讨好的媚笑。

    一转眼,光头大美女就不见了,一拥而上的是另外几个水灵灵的丫头。她们说不出“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这样别离追思的好句,只得遣派了Skylar递给我一只硕大的礼盒,作为离别礼物。我打开那只盒子,继而哭笑不得,大纸盒里收着十来只舞鞋,居然还是穿过而没洗的。

    我嫌盒子里飘出的味儿太大,把眉头拧成川字,Skylar跟我说,味儿大吧?味儿大就对了。味儿大是为了提醒你,即使日后被镁光灯包围,也别忘记第一次劈开一字的苦,别忘记自己是个跳舞的人。

    收拾完东西以后果然开始下雨,雨不大,牛毛一般。正所谓“雨亦绵绵,思亦绵绵”,我抱着杂物与那十来只舞鞋往大门外走,时不时留恋地回头看一眼,看见Skylar她们都换上了舞裙站在高处。我朝那群花花绿绿的姑娘挥了挥手,顺便数了数出现窗前的几个脑袋。一共十二个。

    呵,这阵仗不是金陵十二钗嘛!我可是另谋高就,又不是真的流放。可笑过以后悔丧的心情终于彻底漫上来,我意识到,最后也没能再见一眼我的爷。

    等着签约影视公司的日子,最大的盼头就是青舞赛。晚饭过后,我和我爸早早地守在电视机前,就等着看青舞赛决赛阶段的直播——范小离比我争气,轻轻松松就从预选赛中突围,然而一种非常不安的情绪始终笼罩着我,越临近决赛开始,就越离奇地教人坐立不安。

    特别是范小离昨儿夜里还在上海给我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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