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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了两拳,眼眶火辣辣地发胀,感觉眼珠都要脱眶迸出去。

    “你面对的是谁?”黎翘揪起我的衣领,问了个在我听来相当不着边际的话,“我是谁?”

    “你是黎翘……你是天王,是巨星……”满嘴都是血腥味儿,牙齿都松动了,“你是黎翘……是我的老板……我的爷……”

    我抱头想跑,嘴里呜咽着求饶,可对方不肯罢手,他将我的手臂拽开,以冷峻的目光指向我的脸。

    “我是扑杀你那些活鸡的市场协管,我是坐你的黑车却不肯给钱的乘客,我是那个为了一己之私,在青舞赛决赛前赶你出舞台的王八蛋——”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我突然入戏了,我惨叫一声,猛地朝他扑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家伙应该没有躲,他如同置身事外般迎接我挥去的拳头。

    这一拳闯下了大祸。我收拳之际,黎翘的颧骨破了,当场血洒拳台。

    Nice shot,boy.

    这么说完,黎天王就抬袖子擦了擦脸,以极潇洒的动作翻身下了拳台,从地上拾起外套,头也不回便要走人。

    我被拆骨剔ròu重获新生,我是愤怒的子弹渴望出膛。连日来的yīn霾与晦气一扫而光,我鼻青脸肿却感到神清气爽,我突然相信自己煮不熟又槌不匾,无所不能,无远弗届——我连黎天王都敢揍了,还有什么人、什么事能掣肘我的前进呢?

    载着黎翘回家,一路霓虹璀璨,然而甭管我怎么耍嘴皮子活跃气氛,他都不吭声。

    黎翘在浴室里检验伤口,我则守在客厅的沙发上提心吊胆。待他yīn着脸从浴室里出来,我立即笑得一脸奴相,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冰袋。

    一把从我手中夺过冰袋,又粗鲁地将我推远一些。黎翘仰面躺靠在沙发上,看似怒到极点,终于bào发了,你知道这张脸价值多少吗?你知道你这一拳下去会让那些电影投资方损失多少钱吗?你知道多少女xìng影迷能为这一拳活撕了你吗?

    我憋着想笑的心情,试图狡辩:“这不你说的么,别人揍我我得还手……”

    黎翘白我一眼,旋即便闭目养神,拿起冰袋敷在肿起的颧骨处。

    客厅里的灯光迷蒙而多情,他的胸膛正在饶有节奏的起伏,睫毛投在脸上的影子十分清晰。

    有个声音从刚才起就一直在问我:袁骆冰,你在怕什么?

    鬼使神差的,我把黎翘敷脸的冰袋抽出来,反拾起他的手移到我的头上,以我那光光的脑勺轻蹭他的掌心——刚摸过冰袋的手凉飕飕的,冻得我顿起一个激灵,裆下的玩意儿也蠢蠢yù动了。

    黎翘睁开眼睛却没把手抽回,他微微皱眉,以比灯光更暗昧不清的眼神看着我,似在揣度我这动作里的暗示或者寓意。

    不拒绝的反应令我的胆子更肥一些,我朝他倾过去,以唇贴上了他的唇。

    亲吻的时候只我一个人投入,我笨拙又贪婪地嘬吮他的唇瓣,以舌头描画他的牙齿,黎翘的唇太美,也太柔软,他一动不动,甚至不闭眼睛,便给了我一个包罗万象的吻。

    此刻我已完全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顺藤摸熟瓜,我的手顺着他的腹肌滑下去,很快就落在了他的两腿之间——这具身体微微一僵,我的手指便趁机拉开他的前门,钻了进去。

    吻过之后,我将那根半勃的悍物隔着内裤攥在手里,仍贴着他的嘴唇问:“你说我今天可以提个要求,还作数吗?”

    “先说来听听。”他像狩猎的豹子一样眯起眼睛,开口答我的问题,潮湿的气息便在我们的唇齿间传递。

    手指磨搓他的xìng器,将它一点点唤醒,把内裤绷紧,濡湿。他让我提一个要求,于是我也就肆无忌惮地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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