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面两天看见她的举止后,他才察觉到她已经疏离得非常远了,远得超乎想象。
乔言整个人趴在玻璃窗上,用手指画着圈,嘴里还对鱼缸里游来游去的红色金鱼说上一两句,像个好奇的孩子发现了新玩具,又像隔绝了现实的行为艺术者,脸上总是带着一股沉迷。这样的乔言房蔚是第一次见到,也让他心里吃惊。
他才是偶然路过这边,想买块她喜欢吃的蛋糕就发现她这样了,那平常的她是不是来得更多?
房蔚先走进糕点店买好东西,装作不在意问了下服务生桌台边摆放的金鱼情况,得到了一个答案:“你是说那位小姐啊?她有点奇怪哦,每周来一次,又不点东西吃,只隔着窗子看金鱼。不过走的时候,她一定会买上很多蛋挞,说是带给弟弟。”
房蔚的心漏跳了一下,感觉到有些紧张。因为他现在才知道她在记挂着弟弟,还每周都去看他。
但平常从她嘴里,很难听到一点关于她家里的事。
从此以后,他开始关注她的心理。周一他诱骗着她去了趟事务所,她回来对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房蔚,你有病吧?以为我不爱说话就是心里出了问题?你怎么不想想,每天对着你,我还能有什么高兴的情绪?”
他看着她的脸色,陪着笑,好好地将她安抚得睡下了。
过了会,心理医生给他打来电话。“乔小姐的心理是正常的,只是她的行为有些偏离了社会生活群体,出现了候群症现象。”
“那她到底有没有问题?”房蔚紧张地问。
医生告诉他:“多陪下她吧,不要让她那么焦虑……”指点了一些东西。
听完后房蔚算是完全明白了,这个乔言真的陷入到一种孤僻自闭的境地里,只是她尚有自我救赎的意识。追究原因,大概又和乔家工厂及他的包养有关。
他感到心酸,积极找寻他们的出路。
有一天,乔言又在玻璃外看金鱼,房蔚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在干什么呢?”
她的额头和窗户轻轻一碰,打断了她的哼鸣,一首隐隐约约的歌曲也戛然而止。她转过头不耐烦地说:“没干什么,我好得很,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
晚上回去,她要了把小提琴,将乐谱朝架子上一放,断断续续拉起了一首曲子。
房蔚洗完澡出来,诧异地问她:“你会拉小提琴?”
她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他又笑着说:“这个歌听着好熟,是你今天唱的那首吧?”
乔言撤了弓弦,在乐谱上点点点,敲得纸张作响。“是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趁机从身后环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就留在家里拉小提琴吧,不要出去了,我很担心你。”
她嗤笑:“这个有什么好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又叹口气说:“好吧,我以后尽量呆在家里,看看电视拉拉小提琴,做些让你放心的事。”
他舍不得放手,就着嘴边的脸蛋亲她。她没有挣扎,只是脖子僵得比较硬,也没流露出她的想法来。亲够了抱够了,他用手摸着她还不明显的肚子,说道:“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叫房小鱼。”她很快就回答了。
房蔚用手臂勒了下她的腰。“不好听,换一个。”
“房泽鱼。”
“再换。”
“房鱼鱼。”
“不准带鱼。”
这下换乔言不说话了。房蔚想了想,试探着问:“难道你一定要就这个鱼字?”
她又敲了敲乐谱:“你家小孩是听着陈绮贞的《鱼》长大的,不带鱼字怎么说得过去?”
难得她没有露出烦躁的情绪,又这么安静温和,他马上就投降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