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情愫,不约而同笑笑,二妹拿过流星锤,不好意思地问:“你是有意的?”
“指什么?把锤送你,还是戒指摆在里面,还是指我到这里来?”程知节也有局促。像是和二妹打架,才是他的本色。
“都有,”二妹关切地道:“你不应该惹父亲,这里是父亲当家。你也不应该,”有点儿犹豫再道:“不应该毁我名节。”
程知节半点儿不自在都没有,只是迷人的笑着:“你我以后要成亲,毁你名节,我有何光彩?二妹,”他诚恳地喊道:“和郭婶娘回家去吧。”
二妹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去找父母。程知节一个人原地笑了一会儿,见地上多了一个人影子,扭头看去,是一个白衣潇洒的青年。
虞临栖了然地点点头,负手继续去看月。他慢慢走过粮草堆,兵器库,说巡视不是巡视,说散步又走太远。
不到半个时辰,消息回到郭朴这里。披衣而起的郭朴重新进来,绫被里露出雪白肩头的凤鸾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就成了:“虞大人……。真是个能干的人。”
对于这种改口,郭朴挺满意,床沿上坐下欣赏一下妻子,凤鸾多贫了两句:“他细看起来,挺招人喜欢。”
“你再说下去,我就不能听了。”郭朴伸一个懒腰:“夸别人,点到为止吧。”凤鸾吃吃笑着,拉着他睡进来。
虽然百般不舍二妹,凤鸾也只能和郭世保离去。多吃包子走的时候泪眼汪汪对姐姐看,愤愤告诉她:“你好玩的东西,我全都拿走。”
过了夏天,是水草更肥美的秋季。虞临栖这一天来回郭朴,给徐云周做寿。郭朴对他一直礼遇,不失旧日情份,准备自己的一份礼物,请虞临栖代呈。
程知节领了巡逻一职,他营里待得气闷,下午打马到外面去奔驰。见青山秀美,草地平伏,程知节舒坦地呼了一口气,对同来的孟靖道:“应该带二姑娘出来玩。”
孟靖酸乎乎地道:“二姑娘还不是你的。”
“快了。”程知节笑得相当自信,孟靖和他别的话说得多,只有这一件事,不和他一条心。两个人虽然各自心思,也能同骑高谈。
无意中走得远,孟靖忽然“咦”地一声,手指山中一处:“看那里,是个人!”这附近并无居民,要有,也是行走的客商等人。半山坡上有一个白衣移动,的确是个人。
程知节沉下脸,他目力及远,认出来那是虞大人。
他上午去大都护府,现在应该在路上,怎么还在这里?两员小将往四周看,群山巍峨。孟靖肯定地道:“这里不是通大都护府的路!”
外出的人,是必须说明自己去的地方。两个少年警惕起来,互相看一眼,再回身看跟自己的人,不过数十游骑。
“你回去告诉都护,我跟着他!”程知节不容反驳的这样说,孟靖犹豫一下:“不,你是小王爷之尊,这里离大营有上百里,我们今天奔得远,你不能有闪失!”
到这个时候,孟靖取笑又嘲笑程知节:“知道吗?凡是和你一处巡营的人,都护都私下jiāo待,你是小王爷,在这里呆上一年就回京,不能有闪失。”他用马鞭子捅捅程知节:“小王爷的命,比我们值钱!”
程知节张口就骂:“胡扯,难怪都护看不上我,原来还有这一条!”孟靖正要笑,见程知节手中马鞭子对自己当头就打,孟靖惊出一身冷汗,怒道:“你疯了吗!”
抬手去格,程知节马鞭子绕过去,抬腿一脚踢得孟靖的马转了个头,再重重一鞭子打在马股上,骂道:“滚!”
孟靖猝不及防,马奔出十几步时,回身见程知节带着人也奔出十几步。他有心高声骂他一句,再提醒他小心,又怕惊动虞临栖,只得打马闷头前行。
一个时辰以后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