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紧紧抱住秦照:“你会不会有危险,他要报复你的!”他那个时候就想杀你。
“不,”秦照叹了口气,他回抱住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地说,“我只担心你有危险。”
他听见你的声音了,而且他很喜欢。
早知道,应该想办法杀了他,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安安,别离开我身边,”他紧紧抱住何蘅安,“我能保护你,你别离开我,千万别。”
这是两天来他重复得最多的内容,总是强调她属于他,她不能离开他。何蘅安听得多了,渐渐从中读出了他内心隐秘的害怕。
可是,为什么?
“我不会离开你的。”她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温柔地说:“去吃饭吧。”
“好。”他直起身,何蘅安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背。秦照满脑子都是张志福的事情,故而没有多想这个动作的含义,他顺着她的力道,直接往前走去餐桌。
何蘅安走在他的身后,凝视他坚实的后背,然后目光渐渐上移到他的后脑。忽然,何蘅安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果盘,一个前跃,重重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和红毛砸的是同一个部位,旧伤刚愈,再受打击,非常痛。
秦照只感觉脑袋像被敲碎一般,剧痛无比,他嗷地叫了一声,躬身,弯腰,捂住后脑勺蹲下。他一脸不可思议,转头看背后的那个人,然而何蘅安却在这时,突然扑上来把他压倒在地,双腿夹住她的脖子,借用脚上那条过长的锁链连绕两圈,把秦照的双手捆起来。
钥匙在秦照的脖子上。
何蘅安感觉自己用完了一生的肾上腺素。
“安安,你……”秦照从来没想过她会袭击自己,他的表情恍惚,心碎极了,以致于没有及时反抗,让她成功用钥匙打开脚镣。
咔嚓一声,锁被打开的同时,何蘅安被秦照反扑倒在地。
“你这么讨厌我?”秦照压着她的双腿,强忍着后脑一阵阵的疼痛,目光紧紧盯着她,牙齿打战,眼神像饿狼一样会吃人。他的右手卡着她的脖子,胳膊上的肌ròu隆起,手背青筋暴起,他很用力,然而何蘅安却丝毫不感觉到痛。
他只对自己用劲,手虚虚蜷缩着,不忍心伤她,更不敢真的下手掐死她。
还不算完全濒临崩溃的边缘呢,还好还好。何蘅安不闪不避,迎上他的目光,然后抬手,“咔”的一下,将脚镣的锁扣,结结实实扣在他的右手腕上。
秦照彻底呆住。
一室寂静。
茶几上、电视柜上的东西已经乒乒乓乓落了一地,电视机里还在放新闻,可惜无人去听。别说是连环杀人犯找上门,就算是世界末日,何蘅安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粗粗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刚刚的争斗耗尽她全部的体力和脑力,现在她觉得自己可以松一口气。她的右手一弹,轻轻将钥匙弹到阳台角落,秦照够不到的地方。
即便他比她强壮,想要制服她甚至杀死她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可是何蘅安不怕了。因为在秦照的心目中,这根链子代表的意义非同凡响。
“不是我是你的,而是——你是我的。”她轻轻拍了拍秦照的脸:“给我起开。”
“安安……”秦照被她拍了两下脸,就像被拍掉了魂一样,整个人都傻掉。他侧头,抬了抬手,看自己手腕上扣的狗链子,木木地自言自语:“安安把我锁起来了。”
“是啊,因为你是我的嘛。”她温温柔柔地朝他笑,声音像会给人催眠一样,秦照听她这样说,觉得好高兴,忍不住傻乎乎笑起来。
对他来说,链子铐住他,和铐住安安没有区别,只要安安不离开他,什么都好。比起把她关起来,他更喜欢她把自己关起